?否则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即便是不见朕,总该想见她的爹娘啊?”
他没办法不担心,即便是如平原侯所说的那样,担心有人继续对她不利,所以平原侯府也不愿意呆,执意要离开,那他登基了以后,怎么也该回来了。
这四年,她也没有与平琏川联系过,等于渺无音讯。
“皇上,王妃她会回来的,王妃年少贪玩,兴许是玩高兴了,乐不思蜀了,等玩够了就回来了。”他每问一遍,金松都不厌其烦这样对他说一次。
金松这话不过是安慰,可皇上倒是相信的很,郑重其事的点头,“嗯,这小东西就是贪玩,从前不就总缠着朕要出宫玩?可是去哪儿也应该捎个信回来,让朕放心才是。小东西太狠心了。”
他边说边摇头,打开奏折看着发呆。
看着皇上这状态,金松和庆俞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样下去都要疯魔了。
庆俞突然灵机一动,低声道,“皇上,奴才又想到了一个法子。”
皇上眼皮都没抬,“这几日你都想了几十个办法了,没一个能使的。”
庆俞被噎了回来,却不气馁,“皇上,这个法子或许有用呢?”
“那还等什么,快说啊。行不行的皇上自有定夺。”金松心急的催促。
庆俞白了他一眼,真想斥他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想自己也是个太监,这才作罢。
俯下身凑近了些向皇上献计,“皇上,既然王妃在乎的人都不能动,不如就拿您自个儿做诱饵。”
“放肆!”皇上愠怒。
金松也帮腔,“就是,太大胆了你。”
“怎么了啊?”庆俞一头雾水,难道不该拿皇上做诱饵?但这不是为了引王妃出来吗。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金松瞄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转过脸来半斥责半提醒的对庆俞道,“我看你是这几日想法子脑袋想糊涂了,什么叫王妃在乎的人都不能动,就拿皇上做诱饵?皇上难道就不是王妃在乎的了吗?”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啊……”回过味来的庆俞叫苦不迭。
“我看你这次想的也是个馊主意,还是别说了。”金松打断他。
皇上这个小心眼的醋坛子,最是在意王妃对他的态度,竟敢说王妃不在乎他,此时没掀桌子,只是瞪瞪眼睛,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皇上,奴才还没说完呢,方才奴才没表达清楚。”庆俞赔着笑,“奴才的意思是既然王妃的家人、恩人都不能动,那就拿皇上自个儿做文章,这样一来,王妃就算看在皇上这一份心思的面上,也不忍生您的气的。”
末了,他还不忘解释,“所以,奴才的意思绝不是说王妃不在乎皇上,相反,皇上更是王妃在乎的人,否则,怎么能做诱饵呢?”
皇上脸色缓了缓,“怎么做文章?”
庆俞笑笑地吐出几个字来,“苦肉计!”
“不行啊,”金松拦道,“你这是还要伤皇上怎么着?跟你说啊,不行!皇上的龙体可不能开玩笑。”
“做戏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庆俞似发了火,“我说金子,你怎么老跟我做对?这几天我想什么主意你都说不行。”
“我不是跟你做对,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皇上。而且你自己想想,你这几天出的主意有一个好的吗?要是有好的,皇上能不采纳?”金松忽然又挤出一脸笑,“不然你这什么苦肉计用我身上好了,我保证听你的,别打皇上的主意了。”
“你保证听我的,你听我的也没用啊,还苦肉计,苦肉计用在你身上也不苦了,王妃在乎你吗?就是把你杀了,王妃也不见得会现身啊。”庆俞一个劲儿摇头。
“嗳,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王妃可是最体恤奴才的,保不齐呢?”
“你可拉倒吧,还保不齐,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沉着张脸站起身,“别吵吵了,还嫌朕不够烦。”说完踏着虎步走了,出去透透气去。
这两个奴才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从前在皓月斋,各司其职,见面客客气气的,相处的倒还和平。
从小蝶不在了以后,金松没了差事,皇上见他还算懂事,也因一直服侍小蝶,爱屋及乌便将他调到身边听用。
可慢慢的这两个人就开始斗嘴,整个的一对冤家似的。
好在不用劝,斗完了以后,不用半天功夫就像没那事似的了,还乐在其中。
不知道是他们太无趣了拿斗嘴当乐子,还是想给皇上找点乐子看。
皇上甩袖而去,这俩人立马停了嘴仗,急匆匆的追出去。
“分出个胜负了?”看见他们两个,皇上没好气的问。
“奴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庆俞将脸扭向一边,看都不愿看金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