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的英明神武,接下来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不用等卫队,又骑着日行千里的快马,算上途中歇息的时间,也不过五六日便回到了京城。
暗卫他没听鹤泰的全部带回,而是留了大部分下来暗中保护鹤泰。
因为暗鹤泰所说,届时他也会脱离卫队,另辟路径悄悄回京。
紫袍人怕出什么事儿,不留人他也不放心。
一回到皇宫,他便用以往的方式将这些情况传讯给皇上了,毕竟为保密行踪,自然是见面越少越安全。
按照往常,若是有疑问或不明白的,或有新命令,皇上自然会联络他,可是等了两三日皇上都没给他任何讯息。
想不到今夜亲身前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想问他些什么消息?
皇上皱眉,“朕看了你所传的消息,想了几日,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这是他此来的正题。
“皇上是担心晋阳王脱离了卫队,会有危险?”
“太子被废,存有狼子野心的人都在蠢蠢欲动,虎视眈眈,朕的确是怕有人会在途中对泰儿不利。”
“依奴才看,脱离了卫队,反而是安全了许多,虽然少了卫队的保护,可行踪却相对隐秘了,即便有人想要在途中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关心则乱,旁观者清,经紫袍人如此一说,皇上顿时眼睛一亮,“言之有理,那些贼子只会冲着卫队而去,又怎会想到泰儿会撇开众人,独自回京呢。”
“正是啊,皇上,”紫袍人接着道,“而且没有大队人马的拖累,晋阳王回程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可能不日就要到达京师了。”
皇上更为欣喜,“不错,即便是要避人耳目,路途会绕的远些,也比与卫队一起要快速的多。这样一来,或许还能赶到枝凰使臣之前回来。”
“按日子算,使臣应该这两日就到了,为何延迟了?”紫袍人问道。
枝凰国自鹤泰离京之时便发了国书来,之后使臣便出发来了丘池,算算日子已有数月,半月前就快到达临城了,这数百里反倒走的极慢。
派人打探回的消息说因遇上风雪天,道路被阻,路上走的艰难,每日只能往前二三十里,遇到人烟少的地方,道路全被大雪覆盖,走的就更慢。
以至于还要延个好几日才能到。
若是鹤泰跟卫队一同回来,估摸着得阳春三月才能回来,大批人马行军自然是慢。
他脱离卫队一个人返回反倒是能与使臣差不多时间到达。
反正有暗卫暗中保护,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样就最好不过,皇上的心也能落了。
皇上最为担心的就是鹤泰在外之时,若朝中有个什么事儿,很容易脱了掌控。
本来要对付罗氏家族在京城的余党,还要防着惠亲王趁火打劫,就够头大的了,现在又多了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而来的枝凰来使。
怕就怕混乱中出什么事儿,如今鹤泰能赶回来,皇上心里自然是一万个高兴。
回来的正是时候!
皇上心情好,兴致自然也颇高,与紫袍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儿,才神采奕奕的悄悄回了寝宫。
晋阳王回来了!
直到进了皇城,入了宫门,惠亲王才收到消息。
不光他吃惊,他的党羽,那些朝臣同样的吃惊。
就连宫门的守卫看到他都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久前才收到卫队返京的公文,怎么晋阳王就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卫队却又不见踪影。
“咱们都被他给耍了!”回过味来的惠亲王懊恼的一拳重重的砸在面前的桌案上。
“他竟然来了个金蝉脱壳,看来派去的人要扑空了,速速都调回来。”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
那一日与往常一样,日光淡淡的,柔柔的,整个皓月斋的大殿都像是笼了一层飘渺的轻纱一般,更是透过窗子将房内也洒的一片亮堂。
鱼蝶儿在房内摆弄着花瓶里的梅花。
奴才跑着进屋来通报,跑的飞快,进到屋子里都险些刹不住,脸上一副惊喜的模样。
“王妃,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奴才尖细着嗓子,语气无比轻快。
鹤泰脚步匆匆,紧跟在那奴才的后边就进了殿门。
鱼蝶儿有些不信,前不久庆俞是说过他捎来信儿,说不日就要启程往回赶了,可这才没多少日子,人居然就回来了?也太快了。
但是奴才怎样也不敢这样骗她或是捉弄她吧?
她带着不置信的表情从幔帘后走出来,却一眼就瞧见了他。
眼中的他黑了些,瘦了些,却依然那般清俊,带着狂狷和霸气的面容一见了她便立刻平添了几许柔情。
鱼蝶儿动了动唇没说出什么话来,眸子却在一瞬间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