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小蝶在皓月斋里,再有喜棉宫的亲信盯着,加上安排在暗中保护的人,是安全无虞的。但是前提是她要听话啊,所以只能不厌其烦的唠叨,希望她能记住。
至于金松、霜儿……调过来是没费什么事儿,也就是去事务司走一趟的功夫。
如今喜棉宫无主,奴才们其实没什么实事了。之所以没被取缔,事务司也是想着鱼蝶儿或许哪一日恢复了记忆,还要给皇上、太后做膳食或者制药什么的,所以就还保留着。
他们何必做这得罪人的事情呢?
所以底下人谁也没主动去提解散喜棉宫的事情,毕竟鱼蝶儿可不是没落了,某种意义上说还算是高升。
从女官到王妃,地位反而更能摆的上台面了,是一个质的飞跃。
而且皇上也没下令解散,他们就更没必要了,反正宫里又不缺奴才。就算是看着鹤泰的面子,事务司也不会主动去做这个坏人。
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朝堂,谁不知道鹤泰的一贯作风,一言不合就翻脸,连惠亲王都不放在眼中的狠角色,谁没事惹他干什么?
除了在鱼蝶儿眼里,看到的是他温柔得不像话的样子,在旁人看来,鹤泰可是不好惹,不好相与的人。
论地位,人家有。
论钱财,人家不缺。
打更是打不过他,所以干嘛要去惹一个处处比不上的人呢,不是自找苦头吗?
而且是亲王还不算,在朝中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前途不可估量。
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自然处处要给方便了。
从他不顾一切能娶了皇上身边的尊一品女官这件事,别人也能看出眉目,皇上对他再不是几年前了,那是纵的很。
否则怎会轻易开口应允。
也更是看出了他对鱼蝶儿的情深,娶一个女官为正妃,其中的不容易可想而知,就皇上那一关估计都够他费神的了。
他那么钟情王妃,谁若去解散王妃从前居所里的奴才,不就等于拆他晋阳王的台吗?
谁傻呢?去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所以若皇上不吩咐,众人也就当没注意这件事了。
鹤泰也是因为这次要走的时间过长,他心里着实担忧不安,所以便去找了事务司。
对事务司来说,这不算什么事儿。借用几个奴才一段时间而已,反正都是没实差的奴才了。所以他一说,人那边就明白了。
鱼蝶儿听他说还调了几个喜棉宫的奴才来伺候,心中感动,他对她实在是太无微不至了,事无巨细的为她考虑周到。
她眼圈有些湿润,“好,王爷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不出宫去,也不乱跑,就在皓月斋等你回来。”
鱼蝶儿听话的态度,令鹤泰的心安了一些。
他深吸口气,“爷真是不放心的很!恨不得把你揣在口袋里带着一块儿去。”
一句话,她竟有些忍俊不已,“我才不要,那不是更闷了,皓月斋比你的口袋可大多了。”
她俏皮的神情令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鹤泰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模样。
反正他不舍得睡,也睡不着,想着即将分别要忍受的相思之苦,便不老实起来。
他吻得比以往都要激烈持久,试图把往后日子里的都提前预支了,口中侵着她的甜美,大掌也抚上两团丰满。
或许因为明日一别就是数日的原因,鱼蝶儿少有的热烈回应他。
……
情浓之时,他却突然停下,“小蝶,你会想我吗?”
她轻喘着,没有应他。
他没听到答案很是不满,惩罚她似的退了出来,她身子猛地一空虚,眸子幽怨的看他。
“说,想不想?”他的一语双关,令她酡红了双颊,声音低不可闻,就剩个口型,“想。”
他便轻笑,“今儿一定喂饱你。”
大掌扶着她的腰身,一举挺进,同时舒爽的低吼,接着驰骋起来。
……
缠绵过后,鱼蝶儿沉沉睡去,鹤泰凝目看着她熟睡的小脸,神情还带着些疲惫之色,他情不自禁摸着她的面颊,温言轻语,“乖乖在家等本王回来……”
她轻柔的呼吸似有着魔力,不知不觉将鹤泰也带入了梦中。
但是鹤泰是打算赶在她没醒前走,悄悄的走,也免了受不了离别时的伤怀和不舍。
因为心里有着这个念头,所以睡的便浅。再睁眼时,窗外还是黑的,身旁的小蝶还在睡着。
他轻轻坐起身,又轻轻下了榻,去捡地上的衣物,那是夜间情迷之时随手扔掉落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