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客肯为姜家再次出手?”主母讶然发问。
“这次得给好处了,”陈太忠笑一笑,冲着弃儿扬一下下巴,“把南宫家赶走之后,我要她的天机术,可以吗?”
“您要,这没问题,”姜自珍先是点点头,然后苦笑一声,“但是您修习不了,天机术是要体质的,弃儿天生……嗯,她有这个体质。”
“我可以跟你走,”弃儿看着陈太忠,眼睛清澈得可以看到底。
“不许胡说,”主母着急了,姜家现在看起来危机重重,但是度过难关的话,就又是一片安静祥和了,跟着陈太忠这个飞升的散修走,她这做母亲的怎么放心?
“我只要功法,修习不了,我可以收藏,”陈太忠端起酒壶来,又轻抿一口。“至于你……柔柔弱弱的,对我来说是百分之百的累赘。”
弃儿微微一怔。倒是姜自珍安慰她一句,“弃儿,姜家还等着在你的带领下,走得更远呢。”
“我对做家主,真的没有兴趣,”弃儿缓缓摇头,柔声发话。
姜自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又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南宫家的主支,会来人吗?”
“这我怎么知道?”陈太忠奇怪地看他一眼。
姜家人最担心的,就是南宫家主支来人,郁州一脉,最强的就是南宫锦标,再来人了不得也就是七级八级的灵仙。
姜自珍闻言点点头,试探着发问。“要是来个天仙,麻烦可就大了。”
没有人会以为,陈太忠对付得了天仙——天仙和灵仙之间,差距大得令人绝望。
“来个天仙……”陈太忠沉吟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打不过总是跑得了的。”
他想到了庾无颜的话——打得过九级灵仙。还怕什么天仙,这话听起来很无厘头,但是庾无颜可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人。
不过,根据这片言只语,就要他承诺说。哥们儿不怕天仙,那也不可能。
陈某人毛病很多。但是他有一点好,做不到的事情,他不会扔空头支票。
“好了,多说无益,”姜自珍果断撇开这个话题,他笑眯眯地举起酒杯,“为我姜家成功斩杀生死大仇,干杯!”
“干了,”连主母都豪情万丈地举起了酒杯,姜家从创建到现在,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谁说这一次就过不去了?
这番酒过后,姜家营再度陷入了紧张的防卫中,不过这一次是外松内紧,大部分的姜家子弟,只是接受到一些通知,遇到什么情况该怎么做,至于说原因,则没有人提。
真正明白的,只有姜家最高层的寥寥几人。
第二天夜里,带着面具的陈太忠走出了姜家营,姜家的守卫犹豫一下,还是没敢拦着,不过在他离开之后,火速通报了家族上层。
姜家高层得知消息后,也只能告诉守卫——放心,贵客此刻离开自有缘故,你们不用考虑太多。
来到庄外的树林,陈太忠点起一堆篝火,没等多久,另一个面具人从远方飘然而至,他轻笑一声,“早来了?”
“也没来多久,”陈太忠笑一笑,从储物袋里拿出酒葫芦,“来,尝一尝,南宫家的酒。”
“应该不止这点吧,”庾无颜听得就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南宫家的酒,可是有锻体效果,舒张经脉不说,还能快速解乏,就是喝的时候难受点。”
“我也只有不到四葫芦,给你一葫芦整的,”陈太忠摸出一个酒葫芦递过去,“咱们今天喝剩下的半葫芦给你。”
“不白要你的,”庾无颜还是那么矫情,直接丢过来一张玉简,“这个给你。”
陈太忠接过来,神识一扫,却发现是个凌空渡虚的法门,耗费极大的灵气,短期在空中悬浮……离地一拳之高的话,能停留较长时间。
他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是个什么功法?”
“装神弄鬼的功法啊,”庾无颜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别不稀罕,这东西你有灵石都没地儿买。”
“比这个功法怎么样?”陈太忠挺不服气的,摸出灵目术丢了过去,“点评一下?”
庾无颜神识扫一下,直接丢了回来,微微一笑,“灵目术……你有净心神水吗?”
“这不是可以慢慢找吗?”陈太忠翻个白眼,他最不服气的,就是庾无颜的储物袋里,好像什么都有。
上次有本燎原枪法镇住了对方,现在自己富裕多了,反倒被对方小看了,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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