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胖子听涛哥问了一句,只简短回答:“涛哥你放心,早早没事。”就把电话给了早早。
早早听着电话里涛哥明显不稳的语气,心里忽然一软。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涛哥这样掩饰不住的慌乱,就是在前世,沈澈把她和涛哥逼得不得不逃亡国外,在码头被沈澈追到拿枪指着涛哥的头,他都一直冷静自持,从未出现过一丝慌乱。
早早的声音下意识就带上了点撒娇,这样的语气在她十岁以后就从未出现过了:“涛哥,我没事,已经跟胖子哥回家了,正在打游戏,打了五局赢了四局,要不是黄毛哥总拖后腿肯定能一直赢。”
黄毛很配合地在旁边哀嚎一声,他又死了,坐实了拖后腿的名声。
早早和小武几个都笑了出来,早早接着跟涛哥告状加撒娇:“胖子哥逼着我吃了一个大油炸鸡腿,非说越大越能压惊,我现在胃里好堵。”
涛哥的语气里也带上了笑意:“那我回去给你买花五嫂的酸梅汤,再跟她要几个腌青梅。”花五嫂是忠义坊小街上糖水店的老板,他们从小就喝花五嫂的各种糖水,早早最喜欢她不外卖的腌青梅,以前涛哥总能有办法隔几天就给她弄来几大颗。
涛哥离开以后再没人记得给早早去要腌青梅了。
早早偷偷吸吸鼻子,像以前一样悄悄叮嘱涛哥:“不要说是我吃。”她小时候受环境影响,性格有点自卑也别扭,最怕别人说她贪嘴影射妈妈不会教育孩子,然后奶奶家的人就更有理由诋毁妈妈了。
涛哥被她逗得笑出了声:“不说你吃,说你胖子哥馋了。”
等涛哥拿着酸梅汤和腌青梅回来,早早满足地塞到嘴巴里一大颗,眼睛里就有了亮晶晶的光。
他们和涛哥坐到涛哥家新收拾好的小院里,老桂花树下摆一圈竹椅,早早搬个小马扎坐到涛哥腿边,腮帮子鼓鼓地认真吃青梅,让小武几个人看得满嘴冒酸水。
涛哥已经冷静下来了,但还是详细地问了事情的经过,甚至早早心里怎么想的都让她详细说出来。惊险的地方问了不止一遍,直到早早回答得越来越轻松,他才终于真正放心。
但晚上还是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家睡觉,好在小院看着不大,可也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收拾的时候他们几个就不约而同地先把最敞亮的那间正房留做早早的房间了。
早早去睡觉了,胖子才看向涛哥,其实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早早一向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他也没底。
涛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都说出来了就肯定没事了。”
他其实也跟胖子有一样的担心,但是小丫头肯说出来,他又引导她说了那么多,就是真有点心结现在也解开了。
早早第二天果然神清气爽,一大早就起来小蜜蜂一样给大家做早餐,一点不嫌麻烦地按每个人的口味各做一份,又变成大家的贴心小妹妹了。
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可早早还是低估了沈澈的渗透能力。
昨天晚上她和胖子几个都没怎么理他的信息轰炸,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接受他们明显的敷衍,找到最没心眼儿的小武很快套出了真相。
所以,这天中午杨文博从外面办事回来,就看到他们建在居民楼里的小法律援助中心的小厨房门口小马扎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帅地晃得人眼睛疼的大帅哥。
他仔细擦擦眼镜,戴上又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又回头跟同样直愣愣瞅着小马扎上那人的办公室其他人求证。
明宇的小白脸兴奋得通红,指着对面商场墙上沈澈的巨幅楼体广告,使劲儿对他点头,你没看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杨文博眼睛瞪得几乎脱窗,看看委屈地屈着双腿坐那择菜的大帅哥,再确认一遍这是他们的小律所,再看看在厨房做饭的早早,律师的职业素质真的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他觉得自己还是相信自己眼花了比较现实。
沈澈放下手里的韭菜,第N次从那把小马扎上站起来,如刚才一样笑眯眯地跟新回来的这位打招呼:“你好,我是早早的前男友。”接着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向男朋友努力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