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极快,转眼就临近南苑,走进了这天行宗的禁地,在其身子踏入进南苑的瞬间,立刻这席朱羽身子蓦然一震,眼中露出震惊,这南苑与外界仿若被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踏入进后,他立刻就感受到在南苑边缘,一处很是寻常的药院子内,竟然有一股让他心神颤抖的气息缭绕。
仿若在那药院内,存在着一个强大的凶兽,仅仅是散出的气息,就足以冷却席朱羽全身血液!
“伤人者,人恒伤之!”冰冷阴森,没有半点情绪在内的声音,如寒风般吹过,落在了席朱羽耳中,席朱羽面色大变,立刻苍白,强烈的危机瞬间笼罩全身,他毫不犹豫的立刻就要后退,欲要退出这可怕的南苑。
但就在这一刹那,席朱羽顿时就感受到一股无法想象的冲击如山压而来,直奔其胸口,“轰”的一声,席朱羽喷出鲜血,身子向后抛出,体内砰砰之声不断,鲜血随着其身子抛出的弧形喷洒,其胸口衣衫破损,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掌印,深深地印在其胸膛!
胸口衣衫片片飞舞,与血雾交错,与那漆黑的掌印相衬,席朱羽的身子从南苑内抛出,更是在这一刹那,一丝丝无形的生机从他体内顺着那漆黑的掌印飘出,只是片刻,这席朱羽的身体就大范围的萎缩下来,如同骸骨。
那涌现而出的生机似有力量牵引,直奔之前受伤的天行宗惊门弟子身上,此人身子颤抖,脸上银光消散,恢复了正常。
“砰”的一声,席朱羽身子落地,他面如死灰,身子不断地抽动中,眼内露出浓浓的恐惧。
四周一片安静,静的可怕!
附魔道末沙倒吸口气,眼中露出震惊,直勾勾的盯着南苑,身子下意识的退后数丈。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天行宗的师叔祖,竟然有如此修为。
想到之前自己言语轻佻康惠芳,末沙便有些头皮发麻,他倒也不是贪图康惠芳美色,而是性子如此,再加上一路走来各大宗派均都是客客气气,很是恭敬,似乎可以认人揉捏。
“这天行宗竟然有如此强者!”胡钊佑也是双目瞳孔一缩,神色极为凝重,能轻易使得席朱羽重伤的老怪,修为绝非等闲。
“谁给的权利,可以伤我天行宗之人!”冰冷的声音回荡天地,没有胡钊佑的语出法随,更没有惊天动地之音咆哮,但这平淡的话语,却是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入胡钊佑、末沙、席朱羽的心中。
如四周的安静一样,这话语,带着可怕的威压。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起伏,从南苑内,王墨背着双手,缓缓地走出,没有白发,而是一头黑发无风飘动,神色不露喜怒,双目如日月星辰,与之对望者,纷纷都会有一种仙魄被吸撤,如身处虚幻之中,分不清真假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是玄妙,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似乎这天地的一切,随着此人的一个念头,就可消散,就可改变,在虚与实中徘徊,自成循环。
“奥义之道!!”胡钊佑面色苍白,他修为最高,更是仙甾门宗派核心弟子,眼下立刻就认出,这天行宗的师叔祖所施展的,是奥义之道!
让他感觉尤为可怕的是,对方显然并非刻意,而是自然而然,心随身动,心随语出,这种境界,比之语出法随,高了太多太多。
他们仙甾门重点研究的,就是一个仙字,在胡钊佑的记忆中,唯有门派内至高无上的大长老,才拥有这种心随身动的神通。
“他站在那里,他就是法!”胡钊佑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脑中浮现出大长老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你么?”王墨平静的走到了挣扎起身的席朱羽身边,低头看去,如看蝼蚁!
席朱羽身子颤抖,尤其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墨的双眼,顿时身子颤抖更为剧烈,他眼前一片虚幻,好似这伤他之人瞬间成为了天地,而自己,只是这天地中的一个弱小的存在。
他的心脏怦怦跳动,心神翻江倒海,他看不出眼前之人修为,但此刻,他却是觉得即便是万毒窟的所有长老甚至掌门,也无法让他感受如此可怕。
收回目光,王墨看向天空,望着附魔道末沙,平静的开口:“还是你?”
末沙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看了看地面上挣扎起身的席朱羽,又看了看王墨,神态立刻恭敬下来。
“晚辈附魔道末沙,参见前辈。”这末沙立刻抱拳,神色极为恭敬,把恐惧隐藏起来。但却丝毫不敢去看王墨双眼。
“亦或者是你?”王墨的目光落向仙甾门胡钊佑身上。
仙甾门胡钊佑面色苍白,恭敬的抱拳,低声道:“还请前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