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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也不看看年岁,安吉公主的年纪做我母亲都显老,看上我?人家这是用自己的美色引诱我而已!”
“美色?”荆棘一口酒喷出来,桌上的羊肉算是不能吃了:“这样的老女人还有美色?连金城里最地基的妓子都比不上!”
赢广济故意调笑道:“这里是西域,说不定人家口味不同呢?西域人就喜欢这种胸大屁股大的半老徐娘。”
苏任皱着眉头:“够了哦,背后议论人可不是好事情,你两位也算一代枭雄,怎么说起话来和流氓一样?安吉这么做,肯定是受了那个憨奴的指使,如若不信晚上问问憨奴就知道。”
吃罢了饭,哈密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娱乐,而且天寒地冻谁也不愿意在街上溜达。苏任带着黄十三和蛮牛来到哈密河边散步,河水比早上又升高了几寸,如果不尽快将下游的那些浮冰清理掉,估计等不到开春冰雪融化,哈密河的水就能将哈密淹了。然而哈密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些人还在庆幸哈密河水量充沛,来年一定是个丰收的好年经。
在河堤上走了两圈,苏任被冷风吹的浑身冰凉,脑子也清明很多,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墨家已经在西域折腾了一百多年,想要连根拔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何将墨家安插在各个国家中的人挖出来?如何将墨家对西域的影响减小到最低?如何让西域人更好控制?如何将大汉的雄姿展现在西域人面前?等等一系列问题想的苏任头疼。
韩庆急匆匆走过来,对苏任抱拳施礼:“人带来了!”
苏任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那些问题甩干净,既然找不到答案那就不想他,到时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记得历史上大汉的大军一直打到了大宛国,若不是李广利无能,和成吉思汗一样杀进欧洲都很有可能。
“走,去看看!”
憨奴还在昏迷中,手脚全被绑着,嘴里也塞着破布,身边只有霍金和石宝以及三五个亲信护卫,至于是谁将憨奴弄来的韩庆没说,苏任也没问。
苏任左右看了看:“要不咱们去城外?在这地方办事动静太大会吵醒哈密人!”
霍金和石宝立刻拿过一条巨大的黑布口袋,将憨奴如同货物一样塞进去。霍金一伸手将憨奴抗在肩上,抬脚走朝门外走。街道上没有一个人,亮灯的也不是很多。绕开那些巡逻的哈密军卒,轻轻松松便出了城。沿着哈密河一路往上,走出去三五里,苏任累的气喘吁吁,示意霍金将人扔下。
“就在这里吧?先弄点水把他弄醒!”
一盆子冰凉的哈密河水泼到憨奴脑袋上。昏迷的憨奴立刻就醒过来,正眼看了看聚拢在自己周围的人,这才不断的扭动身子,想挣扎着起来。这个憨奴是个表演天才,不到一刻钟时间,憨奴一边在嘴里哼哼,一边泪流满面,看上去让人可怜,谁也下不去手收拾他。
苏任找了个被风暖和的地方将皮裘裹紧:“解开他的嘴,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霍金一脚踩在憨奴胸口,冷笑一声:“听好了,我大哥想听你说话,听明白没有?听明白就别哼哼,点点头!”
憨奴依旧在哼哼,还在不断挣扎。哪怕霍金扯出了他嘴里的破布,憨奴始终只是哼哼。苏任挠挠头:“你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能将你带到这里就说明,我们已经知道了些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将你弄来,是吧墨羽?”
憨奴的眼泪流的更多,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苏任面前连连磕头,脑袋都磕破了。苏任叹了口气:“你的名字很好听,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一样都叫墨羽,不过他那个雨是下雨的雨,你这个羽是羽毛的羽,你们墨家人起名字都这么没有创意吗?”
憨奴还在闹腾,始终不开口说话。霍金狠狠的一脚踩在憨奴后背上,将憨奴的整张脸摁进雪地里:“龟儿子还在这里装,信不信爷爷将你扔进哈密河,让你也尝尝河水的味道?敢骗老子去冰面上纵马,要不是我大哥,小爷就差点栽在你手里,实话告诉你,小爷今天就是来报仇的!”说罢,一把抓住憨奴的衣领,将憨奴拎起来,一拳砸在憨奴的小腹上。
“呃……!”憨奴发出闷哼。
霍金冷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呀,还以为你真是个哑巴呢?好了,乖乖的我大哥问什么答什么,敢胡说一句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