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溍沿河又寻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宓月,仿佛消失在河水中。
萧溍心口如扎了数百根细针一样,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月儿,他的月儿在哪里?
萧溍重回到那马车的位置,将马车拉扯上岸。
数十支箭插在车厢内,连洪流都没有将它们冲刷走。
也是这数十支箭,说明了宓月当时遇到的情况有多危急。
那支保护宓月的侍卫队,在埋伏与刺杀下,只剩下两名重伤的人,其余的,都已经牺牲了。
这是豫安王府第一次遭遇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也是面临的最强的一次刺杀。
他们选择刺杀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最爱的妻子。
萧溍需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没有发疯。需要用极大的自控力,才没有失去理智。
在车厢一处,他找到一把匕首,一把插在木板上的匕首,匕首上面挂着一块衣料。
萧溍将匕首取下来,拿起那块衣料。
匕首的材料与造型,是豫安王府独有的,出自陈二根之手。当时蒙面人未曾攻入车厢,马车就连同马匹一起落入江河。
也就是说,匕首是宓月插在木板上的。
萧溍细看着衣料,并不是宓月身上的红衣,他细想了下妻子今日的衣着,这才有些明悟。
“姐夫!”宓峥从水里爬出来,眼睛又红又涩,直掉眼泪。“姐姐不见了!我找不到姐姐了!”
萧溍打量着一脸泪水,一身河水的宓峥,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拍了他一下,“回去吧。”
宓峥吃惊地问:“不找姐姐了?姐姐还在河里!”
“我会找到月儿的。”萧溍说完,抓着那块衣角,踩着一身的水,走上官道。
菩心寺发生的事离官道太近,皇城周边人来人往,很快便传入皇城。
“豫安王妃出事了!”
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皇城人都知道了。
“豫安王妃死了。”
当湘王妃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喜过望,“香桃,那贱人当真死了?”
香桃是当年随湘王妃陪嫁到湘王府的人,如今已是管家娘子了。
“奴婢已经查清楚了,落入江河里,被水冲走了。据说豫安王带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定是淹死了!”
“死得该!”湘王妃一阵痛快,“死得好!”
“奴婢就说过,只要您肯出手,没有不成的事。”香桃奉承着说:“豫安王妃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死在您的手中。”
“本妃算是给我儿报仇了!”想起仍然躺在床上痛苦难当的儿子,湘王妃气恨难当。不管她请了多少大夫来诊治,所有大夫都说儿子仅伤了皮肉,养一养就好,就连太医院的御医也下此结论。可她的
儿子白天黑夜都在叫喊着痛,听得她这个为娘的心口也跟着疼痛难当。
儿子遭受到这番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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