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物件,亦要呈给大人。”
“领路。”
孙仆射说道。
他将车门稍稍打开些许,看到车夫已被打昏靠在车门旁,稍稍心定。
马车进了巷子深处,来到一座墙角长满苔藓的小院子门前。
“大人,到了。”车外之人将马车拉入了院子里,跳下马车,进了屋里翻找。
孙仆射从马车上下来后,隐隐听到里面的人在小心地嘀咕着:放哪了?明明刚才还在的。
孙仆射一听东西兴许是丢了,心中一急,抬腿走了进去。
屋子背阳,窗户极小又正关着,显得房间内的极暗。
“是什么东西?”孙仆射问道。
那人背着孙仆射翻找着东西,回道:“据孟威死前交代,是当年太子府的一位马夫留下来的东西,说是能证明太子被害的证据。”
即使房间内光线阴暗,仍可见孙仆射脸色大变,“孟威还说了什么?”
“他的确知道太子的马被下了药,导致太子与太子妃出事,甚至还暗藏了证据。那证据证明是大人下的手,大人,您当年做得那样周密,怎么会留下证据?”
“是个什么东西,找出来给本官看一下。”“是一封血书,有太子府人的画押血印。大人不用担心,太子与太子妃都死了十几年,就算这证据呈出去,也牵涉不到大人身上,谁也不会相信太子与太子妃的死与您有关
。”
“十几年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孙仆射失神了下,挺直的腰背仿佛在这一刻也垮了许多。“是啊,十几年了,皇长孙都成亲了。”刘宝背着孙仆射,状似平常地说了几句,便不动声色地引导了几句,趁孙仆射心神不定时,突然问:“大人,您当年为什么要向太子
与太子妃下手?”
“形势所迫。”孙仆射只说了四字,便凝了凝神,不再多言。
刘宝又问:“大人,除了血书,孟威还招出当年有一位随太子出行的侍卫活在世上,此人对太子之死知道不少,咱们要不要将他灭口了?”
“谁还活着?”孙仆射追问道。
“蒋高峻。”
孙仆射回忆十几年前的事,依稀记得太子身边的确有一名侍卫姓蒋,依稀就是叫蒋高峻。
“大人,蒋高峻不比孟威那个管马房的小管事好对付,小的一人只怕拿不下他。”刘宝说道。
孙仆射眸中透着一股杀机,“我再指派几个人给你,把那个蒋高峻解决了。”
“好嘞,全听大人的,带人将知道太子之死真相的人全灭口了,必不让大人谋害太子的事暴露出来……”
孙仆射一听这话古怪,猛然大惊,转身出去,却看到屋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背影。
那背影慢慢转过身来,尊贵天成,竟然是豫安王爷。
孙仆射心头咯噔一跳,急急定着神,“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孙大人很意外?”萧溍深邃的双眸比寒冬冰霜更为冷冽。孙仆射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着,脸上故作不解,问道:“王爷,您玩的是哪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