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的!
这个消息,把殿中的官员都震惊住了。宓中昱才去逝四年,殿中官员几乎都认识宓中昱,并且有不少曾跟宓中昱打过交道的。当年宓中昱又是楚国最为年轻和有前途的一代名将,别说楚国了,就是其他王国知
道宓中昱名号的人都不少。
四年前宓中昱英年早逝,不知让多少人惋惜不已。
谁曾想到,如此名将不是战死在沙场之上,而是被人给毒死了。
众官员因太过吃惊,都忘了规矩,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就连王座上的楚王,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当一身囚服的白王医被人押进殿中,楚王一拍椅手,怒喝道:“白秋石,孤问你,义恩伯是怎么死的?”
白秋石似乎愣了下,说:“大王,他是伤势恶化而死的。”
“胡说!”愤怒的少年宓峥早已忍耐不住,朝白秋石喝道:“我爹是被你给毒死的!”
白秋石马上叫冤,说:“宓少爷,冤枉啊,我只会救人,不懂毒药,如何会给义恩伯下毒?”
“你不懂毒药?”宓月冷笑了一声,转身问殿中站着的南天府尹,“府尹大人,宓月请您办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
南天府尹走了出来,颔首说:“已经办好了。”
南天府尹一拍手,殿外走进了一个捕快,捕快手中提着一个被黑布蒙住的木桶,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殿中官员都好奇地看着那个木桶,就连楚王也搞不清宓月与南天府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捕快将木桶放下之后,宓月走了过去,将木桶上的黑布揭了下来。她把木桶推倒,里面的东西顿时跳了出来。
殿中官员吓得纷纷往一边躲闪,而那桶里的东西则是快活地在殿中跳来跳去。
那些东西,一只只长得丑陋无比,皮肤上全是难看的疙瘩。
“这是瘶蛤蟆!宓大小姐,你把癞蛤蟆拿到殿上做什么?快把东西收回去!”
殿内的官员,多是养尊处优的,最是讨厌长得丑陋又肮脏的东西。
宓熙不知从哪拿了一个小渔网出来,东抄一个,西抄一个,很快就把地上的蟾蜍放回桶里了。楚王坐在王座,看着底下一个个被蟾蜍吓得靠边躲的官员,黑了脸,当场斥道:“瞧瞧你们窝囊的样子,还是楚国的栋梁呢,连个四岁的娃儿都比不上。倘若楚国与荆国开
战,孤还能指望你们这些窝囊废吗?”
泰安伯是第一个被吓得往边上躲的人,听了楚王的斥骂,踮着脚回到原位。那被蟾蜍爬过的地方,他提着衣摆跨过去,仿佛踩在被蟾蜍爬过的地方,会脏了他的脚似的。一抬头,见楚王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泰安伯连忙把罪指到宓月头上,“宓月,王殿是何等威严之地,你让人提了这半桶癞蛤蟆进来,这是藐视王廷,藐视大王,你该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