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完,方说道:“上次你送到沁园的医书,我都看了,其中有一处总是想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我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是哪一处?”两本医书都是宓月默写出来的,里面的内容她都熟记在脑海里。
欧阳神医说道:“火疗之术上面提到了一种我未听过东西,名叫酒精。我参透来参透去,总是参透不明白,酒精是何物?是酒成了精还是怎么的?”
酒成了精……
宓月忍不住掩唇笑了下,说:“酒精,可解释为酒水浓缩后的精华。”
欧阳神医一怔,忙再问:“要如何浓缩成精华?”
这个问题就是另一个知识点了,而且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老先生想要酒精是想……”
“我一直用酒去烧火,只是要么烧不起来,要么差点把人给烧死了。”
“您在学火疗术?”
“正是,老夫觉得此术甚为奇特,欲去一试,不想总是失败,这才急着来问你。”医术上的事情,一日没弄明白,他就一日心神不宁。
欧阳神医也有些意外,他来问宓月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没想到被萧溍说中了,她真的懂。
“小月,你会火疗之术?”欧阳神医急问道。
宓月沉吟了下,把话题转开了,“我看老先生是对新颖的医术感兴趣了,正好,书房里还有些医书,老先生可以拿去一看。”
宓月要是不转移开注意力,她相信欧阳神医绝对会立即拉着她去弄酒精。
酒精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出来的,需要打造工具,还要酿酒……
果然,宓月把其他医书一说出来,成功地吸引了欧阳神医的注意力。
“都在哪?赶紧带我去瞧瞧。”欧阳神医这会儿对伯府的藏书馋极了,再不复之前的漫不经心。
医书都放在外书房里,宓月领着欧阳神医进去,一指书桌上摆着的一叠医书,说:“都在这。”
欧阳神医走过去,有些奇怪:“怎么都是新的?”
沁园的两本也是新的,这里摆放的一叠也是新的,而且医书封面的字迹也是出自同一人。
“去年有一夜里书房不小心着了火,把原版的古医书都烧光了,还有许多未抢救回来。这些医书,都是我先前闲着无事时抄下来的,就只剩下这么多了……”“什么?烧了?没有?”欧阳神医震惊之后,震怒无比,“古医书如此珍贵之物,怎么不仔细收好?书房重地,怎么能不做好防火之事?烧了!烧了!都烧了!太、太、太…
…你太祸害宝物了!”
欧阳神医心疼得心都要裂了,他只能祈求烧掉的那些医书是他看过的,不然,那么多古医书毁了,光这么一想他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一般。
宓月连忙说道:“那些医书我从小看到大,许多东西都记在脑海里呢。”
“还不赶紧把它们默写下来!”
“只是,一默写我脑子就晕……”书是死的,医术是活的,默写下来的东西跟实践的东西并不一样,倘若以后她无意间又露出一手来,怎么解释?所以,只能让那些神秘的古医书背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