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他们得分工合作,一边唱白脸,一边唱红脸。唱白脸的本是定了陆老太太的,要一片慈爱怜
悯之心,为宓月求情,请府尹大人网开一面;而唱红脸的就是陆老太爷和陆老爷了,誓死要追究宓月的罪名,绝不妥协。
难道儿子改要唱白脸了?
于是,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默契十足地唱起了红脸,绝不妥协。“不告怎么行?”陆老太爷大声痛斥道:“宓月此女,心肠歹毒,欲图虐杀外祖,还虐打亲舅,甚至虐杀表兄,如此行径,老天爷若是知道了,早就打下一道雷将她劈死了!
”陆老太太又抹了抹眼角,掉着眼泪说:“儿啊,为娘知道你素来心善,素来最疼宓月,比疼亲女儿还疼她,舍不得让官老爷定她的罪。可是,你外甥女可怜,你亲儿子,为
娘的乖孙子就不可怜吗?他可是被宓月给残忍地砍了手脚,抛尸江河的。”“我的乖孙儿啊!那么乖巧听话又懂事善良的乖孙儿,宓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陆老太太指着宓月痛哭叫骂起来:“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你简直是要断了我陆家的根啊!
”
陆江白急得连忙爬过去,抓着陆老太太的裙摆,再往前一指:“爹、娘,阿虎没死,就在这跪着呢!”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一愣,睁着眼睛往前面一看,这才发现前面那个穿着大红衣服,跪在那里缩头缩脑的人就是他们的大孙子陆彦虎。陆老太太呆滞了片刻后,突然又一大哭,踉跄着奔向陆彦虎,抱着陆彦虎痛哭道:“阿虎,奶奶的好孙儿哪!你没死就太好了,苍天有眼啊!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你?奶奶一
定要给他磕九十九个响头!阿虎,你快告诉青天大老爷,宓月那死丫头是如何害你的。”
“奶奶,表妹没害我。”陆彦虎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家人要上公堂来?为什么说宓月表妹砍了他的手脚,还将他抛尸河里了?他在怜香楼鬼混了两天两夜,整个人都透着浑浑噩噩的虚,在怜香楼时倒是听了一点点,回来的街上也有人在说什么状告外甥女的事情,可他只想回去补一补觉,压根没
听仔细。陆老太太哪里会相信?儿子昨儿已跟他们说过了,孙儿已被月儿给害了。现在孙儿能站在这里,肯定是被人给救了。“阿虎莫怕,这儿是公堂,宓家再不能只手遮天,青天
大老爷会为陆家作主的。快把你身上的伤露出来给大人瞧瞧——”
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去拉陆彦虎的手脚,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孙儿手脚都完完整整的。
陆老太太愣了下,儿子不是说,孙儿手脚被砍了,怎么——
应当是没砍断,只砍破了皮肉。
“阿虎啊,快把袖子裤管捋起来,给青天大老爷验验身上的伤,把伤口、血疤都给大家看清楚……”“奶,我身上没伤。”陆彦虎有些不耐烦地把手臂露出来,“你瞧瞧,哪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