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凡呀。”身旁帅营里,众将也是目瞪口呆,瞧着和尚军仓皇退却处,这一夜冲杀竟然突破了三道堑壕,直冲到城墙底下去了。倘若不是厮杀一夜成了强弩之末,这和尚军岂不是要
一战破城了。
一时间,帅营里竟鸦雀无声。
不久,城外战场上散乱的败兵们见大势已去,还没死的纷纷抛下兵器,就地投降了。
楚齐被部下搀扶着,走进帅营,邓承志忙迎了上去,惊问:“楚总镇,受伤了?”
楚齐自豪迈笑道:“除了左肩这一道,都不是我的血!”
“快快,传医官!”
“不忙,皮肉伤罢了。”下了这次战场后,不知不觉间,楚齐的笑声已带着些冷酷之意,又有些如释重负,环视帐内辽军将帅竟有些傲然。张,邓二帅忙安抚劝勉一番。心中却了然,昔日天下无
敌的辽军久疏战阵,这才几年,竟然被一支杂牌镇军给比下去了,这让大家伙面子上挂不住,有些难堪,于是帅营中气氛便有些憋闷。
“天下强军,是打出来的呀。”
和尚军虽然缺乏组织,也谈不上什么兵种配合,然而在肉搏乱战中所爆发出的战斗力,着实让骄傲的辽军将领们错愕了。
“昔日建虏是如何崛起的,旧辽军是如何败亡的?”
“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又如何,不打仗还不都是样子货?”
张水子在一旁唏嘘起来,感慨良久:“等到咱们这些老家伙提不动刀了,这辽军呐,还能复当年之勇么?”
他言语间颇多唏嘘惆怅,可是把四周围辽军将领气坏了,又不敢发作,人人都憋闷的脸红脖子粗。
“标下,请战!”
“起开,这一仗是某的了!”一时间帅营内群情激愤,各镇将领心中自然不忿,纷纷请战,这也是大明朝从万历末年起,多少年未曾出现过的铁血了。自从辽王马城在开原起兵以来,苦心栽培辽军将
士的归属感,荣誉感,早已深入人心了。
“不急,不急。”张水子嘿嘿一笑,眯起三角眼琢磨着,这些兔崽子还得压一压,等到一个个憋的嗷嗷叫了再放出去,那还了得么。他读书不多却打老了仗,哪里还不晓得这些部下的想法
,战场上辽军也好,杂牌和尚军也罢,能互相激励鼓舞自然是最好的。他眯起眼睛瞧着远处坚城的轮廓,心中豪情壮志升腾了起来,这座坚城,便是咱辽军的磨刀石。辽军这一发力,人人奋勇,一改之前磨磨蹭蹭,顾忌伤亡的态度,城内奥
斯曼人的守军顿时压力陡增。
张,邓二帅也不急着挥军攻城,而是架起破虏大炮猛轰。两日后清晨时分,组装完毕的破虏大炮在城外举行了第一次试射。得益于楚部的勇猛,明军一夜间连破三道堑壕,得以将攻城大炮置于五里之内,装填过程十分繁琐但很顺利,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轰鸣。万众瞩目下,一颗硕大的实心炮弹高高飞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后,轰的砸在伊斯坦布尔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