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一个席位,倒无不可,唯一可虑,我曾与罗帅,林帅,提及此事。”
下首,一个幕僚忙道:“大人当时怎么说?”
郑芝虎便有些为难,沉吟道:“罗帅,林帅这几位,是必定要在议政府,占上几个位子的,有些难办。”下首,他的几个幕僚皆沉吟不语,事关议政府席位的分配,谁又敢胡言乱语出馊主意,那可是要得罪人的。郑芝虎瞧着这几个幕僚,便有些失望,美洲之地面临着同样的
问题,人才的匮乏,严重制约了地方的发展,行政的效率。
“此事,再议吧。”
郑芝虎按着酸痛的额头,深感力不从心,这个美洲总督难当呀。
“大人,大人!”
此时,一个青衣小帽的属官跑了进来,将郑大人从沉思中惊醒。
郑芝虎忙正襟危坐,正色道:“何事惊慌?”
那属官赶忙将加急军报呈上,低声道:“大人,前线急报!”
郑芝虎打起精神,将火漆密封的加急军报展开,看了看,眼睛便瞪圆了起来,手一抖险些将元青花的茶碗打翻。
“哈哈哈!”
“西夷计穷耳,竟出此下策!”
官厅内响起郑大人畅快的大笑声,不久,消息便在城内传开,被围于纽约地区的西夷,弃城逃跑了。
开城八年,三月初。
龟缩于纽约的西军,走投无路,又不甘心坐以待毙,便挑选了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突然向北方发起突围。
围城半年有余,明军围三阙一的战略,大获成功了。当夜,平静的纽约突然喧嚣了起来,郑森从熟睡中惊醒,赶忙披挂上阵,站在高坡上再往下俯瞰。数十里外,西军的火把排成了长龙,首尾相连一眼望不到头,沿狭窄的
海岸线,向北逃窜了。
“哈哈哈,蠢材!”
“这等不知兵法的蠢物,不堪一击。”
围城的明军纷纷涌出军营,站在高处,朝着大举突围的西军,议论指点了起来。围三阙一,或者说围师必阙,这是兵圣他老人家的教诲,屡试不爽。自然,留出来的这条路是有讲究的,首先这条路要崎岖,适合埋伏,埋伏当然是为了清理逃出来的军
队的。之后呐,这条路要确保唯一性,不能让敌军四散而逃。
从纽约向北的这条生路,正满足这样的条件,不但地形狭窄又天寒地冻的,这可是条绝路呀。
“哈哈!”
瞧着数十里外,星星点点的火光,突围西军排成了一字长蛇阵,郑森亦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免得意。
“蛮夷,黔驴技穷耳!”
郑森鄙夷的笑着,心中傲然,论起谋略,西夷可真是小字辈,换做他是西夷统帅,万万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天亮后,喧嚣中南,北两路明军大举联络,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