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来的人不够多呀。”
唐一德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领头的那些人都是严家的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足够了,几百号人呢,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嘛。”
严旭义呵呵一笑,捏着香烟的右手一伸一抬,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等到了关键时候,再让打不对出现,几百上千号人来乡政府讨说法,这事儿闹到新闻上去,你说他们敢报道吗?”
“书记,不会真的要闹到最后一步吧,而且,您是乡党委书记呀,就算后面平息下来,上面也会追究您的责任的啊!”
唐一德的脸色有些泛白,心头隐约有些后悔,尼玛,煽动不明真相群众闹事,这帽子扣下来的话,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严家在麻子营的势力很大,但是他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最后搞不好也要被严旭义抛出去顶罪。
“知道我为什么要搞这么大吗?”
严旭义冷笑一声,夹着香烟的手指一抬,指着已经将县政府大门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大叫一声,“我就是要告诉上面,告诉县委的领导,没有我严旭义在麻子营乡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都不行!”
“麻子营乡可以没有郑恺,可以没有匡艳,可以没有了胡斐,但是,不能没有我严旭义!”
看着状若疯狂的严旭义,唐一德吓了一跳,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疯了,严书记疯了,严书记被胡斐逼疯了!
“顾书记,顾书记,怎么办,这么多群众来找乡长讨说法了。”
农业办主任温静芳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铁门外的愤怒的人群,党政办主任霍刚强站在门口大声向群众解释,却没有人理会他,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到处找砖头了,她拔腿冲进了副书记顾启兰的办公室。
“小温,你去楼上找严书记汇报情况,请他拿主意。”
顾启兰镇定自若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而,捏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栗着,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但是,当这一天突然来临的时候,她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相信胡斐肯定早就有了对策,说不定这会儿正躲在一边看着形势的发展,等到最关键的时候,他才会突然杀出来,也许带着警察,也许带着一车车的赞新钞票。
只不过,现在难道还不是最危急的时刻?
“好,我马上去找严书记汇报。”
温静芳点点头,心头暗暗祷告,乡长啊,乡长,您快点回来吧,乡里没有您真的不行啊!
“去找胡斐,让他来给群众解释吧,他不是早就说了已经准备好销售工作了嘛,现在群众找上门来了,就让他出来面对群众的怒火!”严旭义重重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天,“既然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信誓旦旦地保证,为什么要蛊惑农民种黄豆!”
“为了自己的政绩,就枉顾群众的切身利益,可耻,太可耻了!”
温静芳如堕冰窖,她就是再傻也清楚这背后的推手是谁,本来群众哪有这么多的怨气,当初乡里推广的时候就说过,各家自愿种植,乡里不强迫的。
乡长,乡长,您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出了书记办公室,温静芳脚下一软瘫坐楼板上,当她的目光居高临下扫过外面气势汹汹的人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进了顾启兰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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