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在乡里开赌场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应该是真的吧,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任建军小心翼翼地回答,“您也知道农村人忙的时候也就那几个月,闲下来总喜欢玩玩麻将,字牌什么的娱乐一下,各村里到处可见打牌的地方,严书记当时下去视察工作,看到这些情况大发雷霆,扬言要让派出所来抓人,后来这种情况就少了。”
“当时他还是乡长,在乡里的威望很高,还以为是他的话管用了呢,后来才知道不是打牌的人少了,而是去了他家里的煤矿里赌,玩得更大了,听说那边什么样的玩法都有,特别符合那些赌徒的口味。”
“原本大家玩玩麻将,字牌也只是为了娱乐一下打发时间,玩得不大,去了煤矿那边之后,很多人输光了家底就向严宽借钱,还不上了就在他家煤矿里上班还债。”
胡斐听了心头暗暗吃惊,“难道没有人去派出所反映情况,派出所的人不管吗?”
“有人去举报了,派出所也去查过几次的。”
任建军摇摇头,“不过,煤矿那边都是严宽的地盘,而且派出所里还有他的朋友,警察还没到呢,他就已经知道了,能查出什么来?”
胡斐相信任建军说的是实情,原来的基层派出所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就算是经过他的治理,警察之中也会有一些败类存在,水至清则无鱼啊。
当然了,胡宏亮也可能为了照顾严旭义的面子没有真正动手罢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抓不到人?
“乡长,乡亲们对于严宽的赌场可是深恶痛绝啊,如果把这个赌场打掉的话,群众肯定会欢呼雀跃的。”
任建军轻声说道,“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赌场打掉之后肯定要牵扯到严旭义的弟弟严清明,表面上严清明是煤矿老板,实际上都是严宽在做主。”
这话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差直接说用这件事情来把严旭义扳倒了。
“建军,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扳倒严旭义呢?”
胡斐呵呵一笑,飞快地看了一眼任建军,“如果说霍刚强的话,他知道严旭义肯定要换党政办主任,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站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难道严旭义也准备换农业办主任了?”
“是的,他准备换下我了。”任建军阴沉着脸,哼了一声,“他当乡长的时候,有一次陪他下去检查工作,有人问我为什么我们乡上交的农业税比别的乡多,我当时就解释了几句,他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
“从那以后他怎么看我都不顺眼,甚至他还在党委会议室提议撤了我的职务,当时书记不同意,他才没有得逞,现在他当了书记,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再说了,我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严旭义这个人权力欲望非常强烈,听不见别的意见,您迟早要跟他闹翻的。”
他的声音一顿,老脸一红,“我还听刘闯说过,您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胡斐闻言一愣,“建军,你就这么确信我能够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