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许多人都无有去处,就近找了山洞或茅屋来避。
赵铭锐与钟妙引也盘桓在一个山洞,挨饿受罪了整整一天。
渐渐的,天又暗了,钟妙引孤独的坐在一角,想起昨夜的事,神思游弋,也不知天绍志等人生死如何,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铭锐正在另一边闭目运功,闻言斜眼朝她望了望,教她生火。
她面色惨白,身子也的确有些虚弱,抱住肩膀,还不住地哆嗦,也没反抗赵铭锐,慢慢走到洞口,向外探视,黑漆漆的,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秋冬的黑夜似乎降临的特别早,刚刚还有些亮色,这会儿已看不见了。
钟妙引正呆呆看着,赵铭锐飞身掠近,讥诮笑道:“想逃?”
钟妙引别过头,冷道:“不出去如何生火?你想冻死在这儿,我还不想奉陪呢!”
这其实只是她的借口,果然被赵铭锐看穿,嘴角划过一丝讥讽,骂道:“要不是你笨,就是想骗我,外面如此大的雨,上哪儿找干柴?”
“你……”钟妙引气急,竟觉一阵天旋地转。
赵铭锐知道她病了,说道:“不想死就快去,别说我没被冻死,你先死了!山洞后面有颗树,结了几个果子,你去摘几个,不过别想从那里溜走,因为后面是悬崖,如果你不小心摔死,我倒无所谓,可有人伤心呢!”说罢,冷冷一笑,拧转身子,坐在洞内。
钟妙引暗瞪着他,嘟囔道:“就算摘,也不给你。”
赵铭锐耳朵非常灵敏,听见后笑道:“我要疗伤,没时间跟你瞎磨蹭,再不去,就杀了你!”就地捡起一颗石子弹出,打在钟妙引手腕。
钟妙引倒退了一步,气恼地摘了几个果子,生好火。
火焰带来的温暖,消散了她心头不快,咬了口生果,忽然看了赵铭锐一眼,笑他狼狈。
赵铭锐到火堆前蹲下,不知她盘算何事,冷冷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
钟妙引扔掉野果,不理他,过了半响,想想还是不气的好,偏不教他如意,悠然道:“你想用我做人质,换取天名剑,八成是痴心妄想呢。”
赵铭锐道:“还挺聪明,不过是否痴心妄想,就看姓天的小子怎么做了?到时自会知晓!”
钟妙引不想多言,免得他又看出自己弱点,来算计自己,靠在石壁上,头一次与赵铭锐这等人共处一室,哪里能睡得着,呆滞地望着洞外的夜幕,思绪飘飞。
赵铭锐也乐得清闲,盘膝逼毒,自然也没生事,他原本也是有妻子的,名叫汪奕荟,钟妙引不知道,自个儿没睡,赵铭锐也怕她逃,也不睡。
但这样无疑不是办法,钟妙引身子虚,赵铭锐有内功护体,她却还生病了,总有挨不住的时候,当她意识昏昏沉沉,自会眯眼沉睡,赵铭锐也就是那时虚睡一下。
这场倾盆大雨,整整持续了半个月,终于在这日清晨放出阳光。
连日的调息,钟妙引伤势略有好转,精神复苏,也大抵摸清了赵铭锐的习惯,这天留了心,有意引赵铭锐先睡,其实她神智清醒的很,看看赵铭锐无有防备,瞄准洞口,悄悄挪步过去。
只想快点离开山洞,可不想等赵铭锐苏醒,再受其钳制,想到天绍志,她胆子也大了,眼看快要到洞口,哪知赵铭锐也很狡猾,猜到数日她没有动静,最近都万分留神,适才也是骗过了她。
这会儿见她要逃,赵铭锐睁开眼睛,说道:“就看你快,还是我快!”
钟妙引‘呀’的一声急叫,朝洞外狂奔,雨后的山路仍然湿滑,还有泥坑无数,淤泥飞溅上钟妙引的脚,她却早已顾不得,一路呼救,提步奔纵如飞,惊慌中,竟然不择路途,胡乱冲向一座山峰。
前面壁立如削,峰势险要,钟妙引在崖边止步,回头望一眼,赵铭锐已跟来了。
她无有退路,举掌连进,但赵铭锐掌风太过刚劲,一不留心,被他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