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正好可以替世伯完成未完之事。”
傅玉书愣了瞬间,面对上官飞虹投来的目光,竟不知如何作答。
天又亮了一层,仆婢们已开始打扫庭院,傅玉书一脸凝重,走出厢房不远,迎头撞上一人,只见那人老远朝傅玉书行礼,笑道:“恭喜傅公子!”
傅玉书停下步子,看清是上官府的管家。
这管家六十开外,瘦的皮包骨头,嘴角边恭维的笑意,更教傅玉书心里堵得慌,心中不快,硬是忍住,冷冷道:“喜从何来?”
管家又挤出巴结讨好式的笑容,道:“傅公子即将入赘上官府,与小姐成亲,日后,这上官府不就是傅公子当家了嘛,如此不该恭喜傅公子吗?”
傅玉书大怒,锐利的目光掠向管家时,发出阵阵寒意,直让那管家浑身发颤。
只听傅玉书道:“上官世伯刚刚吩咐过,没有根据的事情,如果有人乱嚼舌根,就赶出上官府!”说罢,也不看那管家瑟瑟发抖的样子,转身离去。
鸟儿已上了枝头,今儿个早晨突然没来由起了阵风,使得路边那间支起的茶铺,更加摇摇欲坠。
秋日里的天气微微透着凉意,茶铺里歇脚的客人都忍不住打个寒噤,天绍青坐下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汗,显然这一夜赶路太急。
此地到金陵,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天绍青牵挂柳枫,只是粗略地喝了几口茶,便不再多留,扔了银子,起身便走。
谁知她刚转身,一个人已挡住视线,只见赵铭希满面喜色,从斜刺里穿出。
天绍青见到赵铭希,既意外又不耐烦:“又是你!”好生烦躁。
她不知道赵铭希折返过玄天门,因天名剑的事,玄天门主暂时无有决断,赵铭希才又打听出她在这里。
当时与柳枫对决,赵铭希早看出了柳枫的剑法来历,却不像程品华那般还要试探,他也没有别的企图,没有对人声张,只是有些奇怪,也忽然意识到当初在蜀国盗取七宝塔的人,就是柳枫,近些日子,柳枫是南唐太尉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所以赵铭希要找二人踪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天绍青孤身在外走动,但凡玄天门的子弟,稍有留意就行。
天绍青这种反应,他颇为惊讶道:“什么话,三姑娘,我们分开这么久,能在这里相逢,当算缘分,你不为我们高兴吗?而我寻来这里,也是费了不少周折的。”
其实他也没有多辛苦,却偏要说的严重些,天绍青退开一步道:“谁和你有缘分,休要胡言,不然我不客气了。”
赵铭希讶异道:“不客气?见了我就不客气,见了柳枫……”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没想到我一次失误,竟然让柳枫占了个便宜,若不是他的剑法路数有所显露,我还不知道他是红线女门下的传人,曾经手持玄天令入蜀国,劫走了属于本门的七宝塔。”
语气一顿,他道:“不过也谢谢他,否则我怎会被安思谦捉弄,潜入蜀宫,巧遇三姑娘?”说着,已移步逼进天绍青。
天绍青急道:“那些……我不知情,你说柳大哥是红线女门下的传人,我还奇怪呢,只知道早先就认识了柳大哥,他没有刻意插手你我的事,再说我们本来就无缘,哪来的份呢?根本不是一路人,此乃天意。”
赵铭希也急了,说道:“什么天意?就是柳枫横加插足,你是子沐夫人的遗脉,而子沐夫人就是红线女的徒弟,想当初我们赵家有三剑客,剑技通神,闻名武林,与红线女是一对投缘的剑道情侣,互相爱慕,你我相遇,本来会……”
天绍青涨红了脸,打断话道:“你别痴傻了,就算没有柳大哥,我一样不会喜欢你的,我不是红线女,你也不是三剑客,那都过去好些年了。”
“你骗我!”赵铭希执拗,朝她走出几步。
天绍青怕他一时激愤,又要强横,霍然递出长剑,捣向他的要穴。
赵铭希闪身避开,伸手抄住天绍青的剑鞘,微讶道:“舍得要我命?”
天绍青适才防范在即,未曾拔剑,这会儿有了机会,猛力将剑抽出,迎风一抖,飞刺赵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