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嘴角漾起一抹笑,伸出三根指头,接下话道:“我有三点可细述于定国侯:一,李唐大军原本势如破竹,将士团结一气,上下齐心,可由于时隔一年而不得胜,如今又年关将至,将士们起了望洋兴叹之心,思乡之情犹甚,斗志自然少掉大半,而且连月的打仗,甚是累人,粮草接应稍有懈怠,必要损兵折将,目下首先要增援他们,最好大队人马压境,给敌人一种压迫感和恐惧感,这样一来,在外的将士看到希望,自然雄心百倍。”
上官于桑闻言点头。
李枫又道:“二,士气大振后,以主力当正面,派奇兵出其后,两面夹击,以迅雷之势攻其不备;三,闽国弱小,五州地辖,大可发兵一起进攻,五管其下,逐个包围击破,孤立王延政,断了他的求援念想,不出时日,城内断水断粮,王延政便守着一座死城。”
李枫停了停道:“而王延政身为一国之君,残暴不仁,杀手足,剥削百姓,毫无人性,在闽国早已失去民心,百姓们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只是碍于王延政势力,不敢轻易得罪,可倘若王延政孤立无援,做了将死之木,百姓见他大势已去,自然争着为大唐兵打开城门。”
上官于桑思索这番话,李枫盯着他,又加了一句:“此时的闽国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哈哈哈……好!”上官于桑揽须而笑,一时高兴,连肩膀也抖动起来。
他转身望着李枫,满是赞赏,突然朝李枫说道:“果然贤士,不愧是庄宗的后人,好,好,好……”一连道了几个‘好’,紧接着又道:“老夫要交你这个朋友,为你备一场酒宴,好好畅谈时势。”
说至此处,上官于桑又拍着胸膛保证:“你放心,老夫定将你引荐给皇上,达成你的梦想,你这等人才,老夫是断不会放过的。”说罢,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得出他很欢畅。
听到这里,傅玉书见上官飞虹止口,急道:“那后来呢?李枫就这样入朝了?”
上官飞虹苦笑,摇了摇头道:“岂有这么容易?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虽有惊世之才,却怎料仕途险恶,一杯酒差点酿就他的黄泉路。”
傅玉书一愣,虽不知上官于桑目的,但也猜出七八分,没想到怀揣梦想的李枫,就这样满怀欣喜的中计。
李枫受上官于桑邀请,坐在览景亭,一边欣赏远处的梅花,一边接下上官于桑的酒,一杯酒下肚,两杯酒下肚,三杯,四杯……
一共喝了多少杯,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院中的梅花开的很艳,红白相间,错综交杂着,很漂亮,下过雪的梅子上暗香扑鼻,在那清冷的黄昏特别诱人。
他注视满园的梅花,甚至想摘一朵,正想出声说话,动了动手指,就发觉身体有异,接着他就按紧胸口,抓着喉咙,然后毒血就冒了出来。
李枫感觉自己将要支持不住,讶异地指定上官于桑,却发现他在笑,是一种计谋得逞的奸笑,看着他要断气的大笑。
血从李枫的嘴角溢出,他立刻惊叫,不断用衣袖擦拭,渐渐地,袖口也脏了。
李枫望着血,怒声道:“你个老匹夫,敢害我?”拼命说着这一句,连忙挡击上官于桑呼来的护卫。
上官于桑目睹他的挣扎,无动于衷道:“只怪你命不好,偏偏李存勖是你祖父,他害死我儿这笔账,今日老夫要他的孙子加倍偿还。”
上官于桑似疯了般大笑,仰着脸叫道:“飞亭,爹为你报仇了,为你报仇了……”
护卫们拿着刀,争先恐后往李枫身上招呼。
上官于桑立在旁边笑,李枫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思想混沌,不敢多耗体力,闯出一条血路,带伤逃到城外。
上官于桑也带人追到城外,双手扬起,两把飞剑脱袖而出,身子如电射,扑杀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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