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只听吃痛连起,挨个倒毙。
众人未料柳枫竟这般脱困,都想看一看那掷剑的人是谁,肖戚眼尖,一眼瞄到旁侧的天绍青,握着流星锤便砸将过去,大骂道:“臭丫头,坏我们好事!”
柳枫始知适才乃天绍青相助,若没有她那把剑,指不定自己要久战何时,虽然他自信普天之下武功胜过自己者,没有几人,可谢还是要谢的!
是以肖戚扑向天绍青,流星锤当头砸下的间或,天绍青手无兵器,正连往后退,眼看流星锤就要将她砸为齑粉,猛听“铮”的一声,柳枫霍然举剑迎上流星锤,虽是以卵击石,可他内气极高,硬是以气震开肖戚。
肖戚还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吃不住这一招,脸色当即就变了。
黄居百见竟然失败,赶忙反客为主,指挥展浮缘的徒众,怒嚣道:“上,给我杀了他们!”
众弟子没了主张,只得瞅向展浮缘。
展浮缘也未留意这茬,就大袖一挥,森然道:“杀!一个都不许放过!臭丫头,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人!”
黄居百顺势怒哼道:“绍青姑娘!连日来多谢你的搭救,不过今天老夫誓要杀死柳枫,刚才若不是你,柳枫早已是我等的剑下亡魂。哼!真没想到你会救他?那可就怨不得老夫了!”
天绍青亲睹他本相已露,对自己也动了杀机,气的骂道:“我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道貌岸然!一路上充着装好人,骗取我的同情,根本你就是凌坤!”
黄居百早已不在乎她的看法了,无谓地笑了笑,在天绍青看来,那笑藏满深沉和嘲弄,鄙夷至极。
她忽然端视柳枫,心中百味杂陈,想及此前柳枫所言种种,始信句句无虚,当下暗骂自己愚蠢,竟被这种小人欺骗。
黄居百有了靠山,哪能将她放在眼里,和盘托出道:“既然你知道了,老夫也就不瞒你了,没错,凌万山一家是我带人杀的,家财也是我拿的,柳枫说的不错,不过凌万山得感谢我呀!要不是我,他的家财怎会有这么多用处?”
天绍青气极,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詈声道:“卑鄙!伪君子!”
黄居百厚着脸皮道:“是啊,老夫说过了,人活于世,难免沾染俗气,钱财最实际,命比什么都重要,你是怀疑老夫,可你自己原谅我了,我没强逼你呀!”
天绍青的脸涨红一片,厉叱道:“你无耻……”
黄居百仰首一叹,装模做样地道:“哎!老夫实不忍杀你,你三番救我,差点因此失了性命,不过老夫还给你了,要不是我救你,你老早失血而亡了,可惜可惜,谁让你知道了一切,还是天倚剑的女儿,不然老夫兴许可以考虑饶了你。”
肖戚嫌二人争争吵吵,所说无关紧要,一举流星锤,截住话道:“啰嗦!”
于是,他的流星锤再次抵上了柳枫的剑。
双方各尽其力,待一招分开,柳枫一拳挥来,肖戚大惊,以流星锤挡住胸膛,却又是砰一声响,他直感臂腕发麻,流星锤也被砸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