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师,你这是怎么了?”白青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你小子还好意思问我,还不是你把我打成这样的,自从山上回来,我就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过,我怕……咳咳咳,我怕是没有几天活头了,咳咳咳……。”余茂正剧烈地咳嗽着。
白青坐到了床边,一把握住了余茂正的手,那只手已经干瘪无比,如同握到了干柴上一般。
“我记得当初没有把你打伤,虽然把你的衣服弄破了,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怎么会是这样呢?”白青也很难理解,如果要是自己把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家打死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我刚回来还好好的,可是过了几天就大口地吐血,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休息吃了很多药也无济于事,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你来找我不会是那么好心来看我的吧。”余茂正心里明白,他能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白青看了屋内的其他两人,有外人在这里,他不好开口问。
余茂正看出了白青的顾虑,对着东方晴说道:“你们两人先出去吧,一会再进来。”
东方晴好像没听到余茂正的话,一动不动地站着,“师父,你把那本书给我,我就出去,而且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如果要不给我的话,我今天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东方晴的话令白青没有预料到,东方晴现在长本事了,连跟师父都这样说话。
“东方姑娘,这可是你的师父,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而且现在你师父病的这么重,怎么……。”白青说了一般才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毕竟是人家的事,他管的有些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东方晴来了劲头,“要不是你把我师父打成这样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现在惜春堂里的人都跑光了,是我东方晴不离不弃找人来照顾他,要不是我,他哪能活到今天,他到现在还不舍得把那本书给我,难道还想死了带进棺材里?”东方晴越说越激动。
白青不想知道是什么书,他只是很诧异余茂正会落到这种地步,虽然惜春堂地处偏僻,但当初也是人身鼎沸车水马龙,现在沦落到如此清冷地地步,尤其是余茂正,身边连个人照顾都没有。
“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如果我想下毒手,就不会让你师父回来了,更何况你师父应该能感觉到,我不管你想从你师父那里得到什么书,也不知道你师父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请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师父说。”白青厉声说道。
东方晴刚才还一副嚣张地态度,白青一发火,她的火气顿时就灭了,只好气冲冲地出了门。
那妇人一看东方晴都不敢说话了,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罐,出屋带上了门。
余茂正心里那个解气呀,如果不是心有不甘,他哪里受得了这份气,看到东方晴在白青的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平衡了许多。
“余大师,你的徒弟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白青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余茂正叹了一口气,摇晃着身子用了全部力气坐了起来,“这都怪我,没有教他们什么是尊师重道,没有教他们不能背叛师门,现在我倒下了,身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东方丫头不是为了想得到我的书,她才没有那么好心留在身边伺候我,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白青懒得管东方晴想得到什么书,他只想知道当初余茂正为什么要指证是东方落日指使人绑架了风素素。
“也许是吧,你为了钱诈败,当最后却真的败了,这全是你咎由自取,”白青也没有什么好话,“当初在山上,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问题吗?绑架风素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说是东方落日,我已经问过东方落日了,可人家并没有那么做。”
余茂正自知罪孽深重,一心钻到如何揽财上面,根本没有想过这么说的后果,现在白青早上门来对质,他也没有是好隐瞒的。
“对,我是说了谎,说来说去都是钱闹得,如果我能好起来的话,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贪婪那些身外之物,小白,你不知道,在天九这样的环境里,由不得自己,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有人肯花钱,我只好那么说了。”
白青仔细打量着余茂正说话的深情,这个将死的余茂正会有那么好心改过自新,即使余茂正不在贪婪财物,以前做过的很多坏事也得不到别人的原谅。
“说吧,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白青接着问道。
余茂正看了一眼屋门,确信没有人在外面偷听,小声地说道:“……”。
白青心头一紧,他可从来没有怀疑到是他,这可真是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