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簇拥着许开福和公成明朝球场走去。
白青在椅子上坐的久了,有点昏昏欲睡,他想快点回去,可接他的车还没有来,他起身欲往大门走去,如果还不来,直接打车回去。
“白医生,刚才有事?”许开福迎头碰到,邀请道:“一会不要走了,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晚上还有安排,你也一起去吧。”
白青笑道:“不好意思,许局长,我已经约好了病人看病,真的没有时间,要不下次吧。”
白青说完,没等许开福张口,径直而去。
赵德贵一脸恨恨的样子,很替许开福不满。
“许局长,我刚才说的没错吧,这小子你不要看年龄不大,胆子大的很,什么事情都敢干,而且不懂尊卑,目无尊长,……。”
“好了好了,赵医生就不要说了,不要打搅大家的雅兴。”秘书劝阻道。
赵德贵闭上了嘴,刚才一番话是说给公成明听的,如果能给白青树立一个像许开福这样的对手,也许公成明会对他另眼相看。
公成明以利益诱惑,让赵德贵成了他安在中医院的一颗棋子,监控白青的一举一动。
不过像赵德贵这样的人物,在公成明的手下比比皆是,有用的时候会给你点甜头,没用的时候,一脚踢开。
白青叫了一辆车,回去的路上,很多问题萦绕脑海。
为什么公成明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巧合还是有预谋。
赵德贵没有得到医院的授权,却坐到了主席台的位置上,背后用了什么关系。
……
没过多久,出租车在距离医院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还没到地方,要是不到地方我可不付钱的。”白青开玩笑说道。
司机大哥手指着前方说道:“不是我不到地方,你看看前面是什么?就在这里下吧,你要是不付钱就不付了吧。”
白青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几十个人手里拿着家伙堵在医院的门口,大喊大叫破口大骂。
“叫那个姓白的出来,老子今天要弄死他。”
“再不出来就拆医院了啊,我们可是说到做到的,谁也不骗谁也不瞒,童受无欺。”
“是呀,说卸你一条腿,绝不砍你一只手。”
……
白青一看情况不妙,扔下车费朝医院大门口奔去,司机大哥调转车头一溜烟没了踪影。
医院大门紧闭,外面已经围的水泄不通。
小伙子们清一色一身黑衣,右手的手臂裸露在外,上面一条条青龙栩栩如生。
铁棍与铁管碰撞着,发出铮铮响声。
大门口前的马路上停着几辆面包车,交通已经瘫痪,许多车辆选择了绕行,就是能通行,谁看到这个情况还会往前靠,刚才出租车司机表现就非常好。
小伙们只是叫骂,并没有要打砸的意思,医院里面一片空寂,连传达室里从来不会离岗的老大爷这个时候也不见了身影。
就连围在大门口的队形也好像训练过,猛一看去,或以为杂乱无章,其实不然。
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车里坐着一位曾几何时叱咤天九的人物,而今销声匿迹,沦落到了为人跑腿打杂的地步。
贺三爷,从小就没名字,排行老三,从小三到三哥最后被人尊为三爷。
贺三爷本不愿意来,这种小场面的事情让手下去办办就得了。
无奈公成明交代过,与中医院能车上点皮毛的小事都要无限制的放大。
他还是来了。
要不是公成明从狱中把他捞了出来,他可能还要在里面蹲上十年。
小伙们很卖力,铁棍钢管砍刀把推拉式的大门砸出一个个的缺口,声音响彻半条街。
就这样持续下去,里面没有一个人走出来,外面没有一个人进去。
那些看好病的人只能在里面多呆一会,外面要去看病的,躲在街角远远的观望。
百米的距离对白青来说,不过一分钟的脚力。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围堵医院,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青大声说道。
人太多,声音太响,小伙们半天才反应过来,竟敢有人来阻止他们,这绝对是个笑话。
“管你屁事,走开,信不信老子一棍打死你。”一个小伙说道,然后又继续卖力的打砸大门和叫喊,“姓白的,出来,老子想修理你;姓白的,出来,老子要修理你;姓白的,出来,老子要弄死你。”
砰。
小伙很受伤,身体轻飘飘的飞到了马路对面烧烤摊的位置,重重的摔下。
现在天还没黑,如果烧烤老板的摊子已经摆好,现在肯定会哭丧着脸。
没有同伴发现一个兄弟脱离的战斗位置,只是他旁边的人感觉到刚才有个声音突然消失了。
被白青一巴掌扇飞掉的小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一句口号。
白青仔细听了听,没有人喊叫要姓白的出来了,他就纳闷,为什么不叫姓黑的姓黄的姓红的姓花的出来,为什么偏偏让姓白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