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眼神盯着赵德贵认真的看着,想从心底里去重新认识这个人。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能够这样放低身段,来拜一个比自己年纪小了许多的人为师,需要多大的勇气。
赵德贵的中医学术,在整个中医院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看了白青施展的施针手法,任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
但事实狠狠地给了你一个大嘴巴,由不得你不信。
赵德贵虔诚的拱手,学着古人的模样,就差最后一步行大礼了。
白青当然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
如果白青答应了,赵德贵可以成就一个为了中医不惜放下身段拜了一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阅历尚浅的师父而得来的美名;如果白青不答应,也许赵德贵可以出去四处放出话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德贵对中医的如痴到了癫狂的程度,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是常有的事,他还没有想到白青拒绝。
今天更是让他见到了上古施针手法,他怎么能够错过这样的机会。
拜师,他也真敢想。
赵德贵和白青的年龄差距不是一分一毫,中间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白青想都不用想,这件事情没门。
不是白青不愿意把一身的医术传授被别人,而是赵德贵的品行不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即使有了更高的成就,也不会给别人带来帮助。
白青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该如何打消赵德贵的念头。
“赵医生,先别这么说,我可做不了你的师父,你这也太折煞人了。”白青的脸上堆着笑说道,“你年龄比我大,经验比我丰富,让我做你的师父,这也太不合适了,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可学的。”
如果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中医泰斗,肯定会为白青的谦虚而感动。
可是赵德贵听到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只认为白青有才,傲慢,无礼,不识抬举。
赵德贵随后又把自己的想法提高了一个层次,也许白医生本来就是很谦虚的呢。
“白医生,你这是拒绝我了,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也只问你一遍,我,赵德贵,拜你为师,你同意吗?”赵德贵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说完整。
“不同意。”白青的回答干脆利索。
有这样拜师的吗?这哪里是拜师,简直是敲诈勒索绑票然后向人质家属提条件的语气。
赵德贵不纠缠不啰嗦,狠狠地把门一摔,悻悻而去,临走还丢下狠话。
“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白青狠狠地在胸口抚了一把,刚才真的好吓人,如果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信念不移,差点就同意了。
独来独往习惯了,带个人在身边还有点不方便。
白青想的多了,还以为是他跟着师父云游四方的时候呢。
师父到哪,他就跟在身后形影不离,师父渴了,他马上把水袋递过去,师父饿了,他马上拿出布袋里的干粮。
但转过来又想,如果真的收了这么个大徒弟,他要是跟自己一样对待师父该是一副这样的滑稽场面,画面不堪自己恶补。
赵德贵拜师不成,心生恨意。
白青坐回椅子上,苦笑了一声,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白医生,在不在。”
“咚咚咚”地敲门声打断了白青的思绪。
白青已经熟悉了这个声音。
“是护士长呀,快进来坐。”白青开门说道,“有什么事吗?”
护士长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白医生,上次给你安排的两个小护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来上班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这次啊,说什么也要给你安排个得力的助手。”
护士长说完,从门外招呼进来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也不认生,进来后大方地坐到护士长的身边,然后开始了自我介绍。
“白医生,我在中医院已经工作两年了,我叫风素素,做护士也有一年多了,你好,以后还请白医生多多指教。”
说完,风素素如同放下包袱一般释然。
护士长说要给白医生重新挑选一个得力护士,很多的护士抱着忐忑的心情想象着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是进还是退。
可以看的出来,风素素很紧张,紧张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
白青虽然每天堆着笑脸,和相遇的人打着招呼,但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古怪的人。
穿长衫,住破楼,一天无所事事,尽管坐在大办公室里,但是工作基本上没有。
时而在年轻人面前露一手,杀杀他们的稚嫩之气;时而给老中医上一堂生动的教学课,让所有人另眼相看。
有时候谣传是不可信的,只是谣传的多了,而你恰恰又没有看到正确的一面,把错误很认真的信了。
风素素谣言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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