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用力的去擦。
佛说,心尘是擦不掉。
她盯着自己发呆,突然间一笑。
原来怕脏的不止有她的手,同时还有她的心啊。
而这几天她知道自己是不得安生了,果然的,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她一睁开眼睛,这还没醒几分钟,有时,书也不过就是刚拿在手里,木离就说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来了。
先是这个造访,再是那个,他们也不嫌烦。
而随着木风大军的接近,整个京里好像都是跟着变的有些诡异,宫里她也没有去,但是那边的风云幻变,已经压的里面的有人有些无法喘息了,算了算日子,好像离夺位的日子不算是太远了了。
一向身体康健的皇帝,最近身染重病,偏生的他还是没有立太子,朝廷也是分了好几派,为了这个太子的人选而闹的不可以开交,现在他们就在等在,等木家的几个人回来。
若谁能得到木家这几人的支持,那么这皇位得失,就多了几分可能。
有木家军护着这个天宇,不管是谁当了皇帝,还用得着怕吗。玉封阳这几日向木府跑的很是勤快,到是让这朝堂里的人,有些不安了起来。
木幽舞不动声色的望着眼前的两人,就如同商量一般,一同的过来了。
上一辈子,她的眼里只有玉封阳,并没有注意过他有何不同。这一生,看过了,注意了,才会发现,他与许冬儿之间所流转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她可以闻到一股奸情的味道。不对,这应该是两情相悦吧。
果然的,许冬儿说对了,她还真的是蠢。
自始至终,玉封阳的心里就没有木幽舞,有的也不过主是木家的权势,还有木家所代表的一切。
当这一切都是失去了之后,木幽舞便是一个不再有用的棋子,这颗棋子也就要被丢掉了。
也直到被丢掉了之后,她才会明白,原来入戏的,始终只有她。
她不动声色的轻抚着手中的杯子,偶然的,就像是看戏一般,看着玉封阳与许冬儿之间的眉眼交流,许冬儿含羞带怯的,一双柔眸不时向玉封阳那里看着,玉封阳又不是傻子,这般明显的示好,他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这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不过就是可惜了,他们之间就是隔了一个木幽舞,不对,是权力,是地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
“小舞妹妹,你为什么这般看我?”许冬儿用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怎么又是这种感觉,像是被盯的喘不过气,她连忙别过了脸,这心也是虚了起来。
她心想,木幽舞应该是没有看出来吧,她没有这般强的观察力,是不可能看的出她的野心的。可是她却实在是不明白,有时木幽舞留在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总是让她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木幽舞一笑,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低敛下来的眼睫也是挡住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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