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抛下谢云洲去拿食物,松了口气。
那么多问题,她哪儿招架得住啊!
“刚才燕琳琅在和你们谈什么?”华暄和来找时溪打招呼。
时溪夹着小蛋糕,随口道:“燕琳琅找谢云洲谈合作,谢云洲拒绝了。”
华暄和若有所思,“他怕你生气?”
时溪停住动作,澄清道:“我没有生气。”
“燕琳琅上周卡了咱家一批货。”华暄和见时溪吃东西,夹了虾吃。
时溪吃着蛋糕,“然后呢?”
怎么说话就说一半?!
华暄和:“卡的是海鲜,等她松口,东西都不新鲜了。”
“不新鲜了怎么办?能让她赔偿吗?”时溪问完,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天真。
“她有这么大的权利吗?”时溪疑惑:“她为什么卡咱家的东西?你得罪她了?”
“不知道,送了点儿礼,这事儿才算过去。”华暄和说着,又道:“听说她最近在卡谢云洲的流程,不想让他拿地。”
时溪:……这么多事儿啊?
谢云洲可一件都没和她说过。
“就不能向上告发吗?”时溪纠结道。
她的电影被卡过审核。
所以极不喜欢这种有点儿权势,就卡这卡那的小人。
华暄和:“听过一个词,叫官官相护吗?”
时溪沉默。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儿,燕琳琅这个人不简单。”华暄和拍了拍时溪的肩膀。
*
另一边。
谢云洲不巴结燕琳琅。
自有一批人上赶着巴结燕琳琅。
“燕小姐,谢氏也就名声响点儿,企业大一点儿,有什么合作找我们,也是一样的啊!”
“是啊,谢氏就是個老企业,没有活力,不敢冒险。”
“有什么好活,燕小姐多想想我们兄弟。”
“……”
燕琳琅看着这群人的面目,“放心,有什么大项目,一定优先你们。”
至于谢云洲。
呵,到时候就凭他一个人,能做什么?
有人敬酒,燕琳琅笑着和人碰了杯。
余光看到手腕上的镯子,燕琳琅笑意更深。
时溪的镯子真是好用。
她戴着这镯子之后,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大师真厉害。
燕琳琅没看到的时候,手镯的光泽逐渐暗淡,已经不是最初的水色了。
……
时溪整日钻研剧本,对商场上的事情了解不多。
直到有一日,谢重山来找。
父子两人向来不对付。
若非有必要,两人不会见面。
果然,谢重山上来就直奔主题:“谁让你得罪燕琳琅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清高?不同流合污?
这么多参与投标的企业,只有谢氏连参与资格都没有!
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没必要让全公司的人给你陪葬!”
时溪还在客厅看剧本吃薯片。
听到这么一大段的教训,放在嘴边的薯片都忘了吃。
谢云洲仿佛习以为常了,对时溪道:“你先上楼,我和他谈点事情。”
时溪“哦”了一声,抱着薯片和剧本溜了。
她不太适应吵架的氛围。
哪怕上楼关了门,时溪还是能听到谢重山的怒吼。
脾气这么暴躁的吗?
怪不得谢云洲情绪也不稳定。
时溪思绪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