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流矢射死,然后不知道是谁干的,到了阎王爷那儿都没地儿说理去?”
苏宁很慎重地点点头:“这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也要知道是谁干的吧?要不然死的多窝囊?这冤魂不散啊,就算死了,也要转世投胎吧?这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啊,要是没法儿投胎,那岂不冤枉,不就成孤魂野鬼了?还是做人好。”
崔孝义也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道:“这话说的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被谁杀了,这死了还真没地儿说理去。太冤了啊,不过,二郎啊。据老夫观之,您可是大富大贵之相啊。没那么容易死的,您不也说了吗,走到今儿个,不仅仅要有胆气,要有智谋,还要有运气,庞士元运气太差,您也不一样。运气好啊!”
苏宁得瑟的笑了笑,又喝干一杯酒,笑道:“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话,当浮一大白!哈哈哈哈!来!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崔孝义碰杯,一起仰头喝干杯中酒……
外面的喊杀声更大了,苏宁和崔孝义都被这喊杀声给吸引过去。崔孝义不由得感慨道:“这一晚咱们经过的这个事情可一定要记录到史书里面啊,二郎,回长安以后。找到史官把今晚的事儿给他说上一说,记在二郎的列传里面,传于后世,后人读到苏二郎在千军万马袭杀之夜犹自大笑饮酒不止,谈笑自如,定然是一桩千古美谈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崔孝义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苏宁哈哈大笑道:“什么什么啊,不都和你说了吗。我这心里头啊,吓得跟什么似的。都快尿裤子了你还不知道?!你这老家伙自己也吓得够呛吧?这还好意思跟史官说,让他记下来?给后人读?你脸皮厚。老子的脸皮薄,受不住,他娘的一个怕死鬼给后人说成是盖世英雄,这他娘的算什么史书?
程知节和尉迟恭两个老响马已经给说成是大英雄了,李世绩那个老狐狸也给说成是豪杰了,就是皇帝那个自恋狂都给说成是千古一帝了,你还指着史书里面有什么是真的?写出去也没人信!徒增烦恼而已!老子这辈子也就这一回,打死也没有下一回了!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自恋狂是什么意思,不过崔孝义依然很欣赏苏宁这段话:“哈哈哈哈哈,二郎啊二郎,既然都知道这是书都是胡说八道,给帝王将相写传记,那苏侯爷也算是帝王将相一个级别的,别人都说,你干什么不说,谁不想青史留名,谁不想流芳百世,那些个响马反贼都死皮赖脸要做英雄,二郎为何不做?!”
苏宁哈哈大笑不止,笑累了,举起酒壶就大口大口地饮酒,崔孝义也举起酒壶大口大口饮酒,正在此时,两支箭一前一后射穿窗户纸飞了进来,接着一声尖锐怪异的爆炸声响起,外面的喊杀声更加剧烈了,苏宁放下了酒壶,崔孝义也放下了酒壶,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继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崔孝义两条大腿根的中间插了一支箭,再往前几厘米就是崔小义的位置,而苏宁位子后面的那屏风上插着一支箭,箭尾犹自颤抖不止,看那个位置,估计是贴着苏宁的脑袋顶飞过去的,把苏宁束发的夹子射没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撒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哎哟,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老崔啊,哈哈哈哈哈,你,你这,你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哈哈哈,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你猜猜,那是什么位置?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苏宁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崔孝义也毫不畏惧的反笑回去:“哈哈哈哈,今日一见二郎这张脸,就知道配上长发飘飘,二郎这大将军也是极为适合做女子的!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笑累了,外面的喊杀声也更大了,战况更加激烈,苏宁都能隔着窗户纸看到很多火把转来转去的。
苏宁站起了身子,站在了挂着战甲的架子前面,对崔孝义说道:“为我穿甲。”
崔孝义走到苏宁身后,帮苏宁把战甲穿好,说道:“二郎,到外面可得小心着点儿,大军很快就赶到了,这个时候要是没命了,可不划算。”
苏宁笑道:“老子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生意?和这些家伙更没得说,做什么生意?直接打就是了,打完了抢,一本万利,放心吧,两支箭都没要了你我的命,我们还没有防备,这就意味着,今天的气运,在我这儿!
那史皓辰和我都了那么久了,一直都没见到他长什么样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监,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呢?老崔,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别乱跑,想喝酒的话那儿还有,别乱跑,就坐在那儿坐着,那里安全,要是乱跑的话,指不定下一箭就冲着你那命根子去了,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记着了没?”
崔孝义笑道:“是是是,老奴遵命!二郎,好了!”
苏宁动了动身体,拿着自己最擅长使用的大枪,走到门前,一下子把门打开,看着外面激烈战斗的一群人,大喝一声:“苏宁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