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再回来做生意,否则他们真的过不下去了,他们已经无法接受充满腥味儿的马*,无法接受一股膻味儿的烤羊肉,他们想要大唐的茶叶,想要大唐的美食!
纵横司胜利了,西突厥内部的反对势力被打垮了,从此之后,大唐商人在西突厥境内成了无冕之王,走到哪儿,哪儿的部落首领都要像供着大爷一样供着,当然也不是没有打劫的,发生了一次这样的情况之后,大唐大使愤怒的闯上王庭要个说法,阿史那泥孰焦头烂额,连忙指派军队去对付这些打劫的匪徒。可是久不征战的西突厥骑兵一时间居然斗不过那些强悍的马贼。
战斗力衰落的速度也是可见一斑的。
这个时候,大唐大使再一次提出要求,今后保护大唐商人的事情就交给大唐驻西突厥大军。三千人的驻西突厥大军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和那些腐化的西突厥铁骑不一样。大唐的驻军在几近全肉食的环境下,一天比一天精悍强壮,原本规定一年一轮换的驻军变成了两年一轮换,结果招致大部分军队的不满,在军方的压力下,朝廷宣布一年半一个轮换。
大唐三千铁骑出动了一千人,用了半个月时间追踪这批马贼,在一条河边上找到了他们。一场厮杀过后,斩首千余,自死伤不过百;还有一个插曲儿,这伙马贼的首领是之前十支箭一个部落里面被排挤的一个头脑清醒意识到大唐威胁的人物,大使找到了阿史那泥孰,阿史那泥孰找到了那个首领,那个首领战战兢兢,下令将此人原先部落尽皆斩杀,老幼不留。
大唐西突厥驻军成为大唐骑兵中最强悍的一支。
从贞观四年到如今,贞观十年。六年了,军队换了四茬儿,一万两千人的超强骑兵在那样的环境下被锻炼出来了。一年半的全肉食环境下,三千精瘦的汉子回来之后各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要多能打有多能打,后来对付吐谷浑和吐蕃的时候,就有这些骑兵的参战,三千驻军除了亲戚运送一些水果和素食以外,全部费用都是西突厥方便供给,连军饷都是。
西突厥那些铁骑从一开始的精悍善战到后来的腐化堕落。以至于贞观六年的那一次大唐大使馆就大唐商人遇害一事发给朝廷的报告显示,他派去的人亲眼看到西突厥政府剿贼军队“逗留观望。不思振旅遄进,竟尔营私适己。希图安便,或逶兵甲之不全,或托战马之不备,借端引日,坐失事机”。
在日常生活方面,贞观九年的报告显示,西突厥是全民皆兵,战时为兵,平时为牧民或耕种之农民,过往“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耕战二事,未尝偏废”,但是自贞观四年以来,五年之间,居然“多有以口腹之故,而鬻帐卖产者,即如每饭必欲食汉家美食,将牛羊马所得钱粮,不过多食美食数次,即罄尽矣,又将每季家中畜养之牲畜贱卖,恣用无余,以致阖家匮乏,冻馁交迫,尚自夸张,更有贱卖战马而得钱粮食肉者,数不胜数”。
至于军队方面的日常训练,在最初的几年还有断断续续的训练,勤练骑射,可是最上层的军官们最先腐化,带动了底下士兵们的腐化,大唐军营有意隔开了西突厥常备军很远一段距离,避免和他们靠得太近,沾染了一些习气,失去了大唐兵将的刺激,西突厥军队迅速腐化,“精锐铁骑日渐稀少,大部骑兵久不习骑射,驰马射箭之能几近无存,战力大衰”。
综上所述,大唐君臣们终于意识到以最小代价收拾薛延陀和西突厥的时候到了,加上军方求战心切,李二陛下终于下令给参谋总部,授权李世绩策划一场草原决战,一战而定北部草原,彻底扫平后患,将北部大草原按照如今的东突厥故地模式打造为畜牧基地。
大战很快就要展开了,薛仁贵知道,这场战争估计自己最后也要上场,视时间而定,但是想要从朝廷请兵南下的确是不太可能了,苏侯一心一意要快速解决江南事件,估计他自己也想上战场了,这就是一次捞军功的大好时机,薛延陀和西突厥早就被折腾的一天不如一天,草原骑兵的日子过得比汉家儿郎还要舒坦,战力大衰,此时不灭,更待何时?
这也就导致了苏侯身边没有人可以保护,没有人可以用,带着全军日夜兼程奔赴长安,长安的奴隶运输队也会加快速度往南会合薛仁贵的军队,然后一起南下庐江,薛仁贵知道,自己是苏侯最后一支可以信任的军队,所以自己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保护好苏侯,在苏侯的策划下彻底解除江南不安的因素,继而北上请战,那个时候,估计朝廷大军已经打完了漠南,往漠北而去了。
当年的漠北决战,打的不可一世的匈奴人西迁数千里不敢回草原,霍去病封狼居胥,成千古绝响,自汉以后,再无大将可以达到那个地步,可是如今,这种荣耀,似乎就要在某一员大将、某一支军队身上重现了……那绝对是一辈子的荣耀……
薛仁贵太渴望那种荣耀了,可是他还不知道,一张针对他的必杀网已经悄悄朝着他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