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一直很下沉。夺嫡不成,唯死而己,原来这句话不光是指姜允修,也可以是姜允霖。我从来不愿意面对,只是不让他们登上皇位,可我也没有想过要他们死。如今他承认这大逆的罪名,一则是百口莫辩,被逼无奈,二则何尝不是以为这也是我的意思,恐怕他如今会以为连秦希玄与他的合作都是我安排的棋。但其实,他高估我了,我什么也没有做。
手指动了动,那枚令箭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皇上震怒,叫道:“逆子!”
旬凛跪下道:“皇上不必担心,今日出宫之时,秦大人特意提醒在下要保护皇上在宫外的安全,所以微臣早已经集结好“黑棋营”的卫士,只要微臣信号一发,相信一定能护皇上周全。”
姜允霖的脸白了白,他看向秦希玄,秦希玄一定也觉得有口难辩。他的本意是想让旬凛集结好“黑棋营”,好和禁军一起对抗西北军吧。秦希玄狠狠瞪了姜允修一眼,又转过头来看我。这时的秦希玄是我不认识的,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的竟然是有些仇视的目光。我心里一寒,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只是我也没有时间再多想他,因为这堂上的变化就在瞬息。
皇上听了旬凛的话,冷冷一笑,道了一声“好”,然后再对姜允霖道:“如今霖儿又当如何呀?”
姜允霖轻轻笑了笑,道:“禁军与父皇的亲卫还从未切磋过,今日有这个机会也实属难得。不如就让父皇看看到底是儿臣训练的禁军更有战斗力,还是旬统领带领的皇家亲卫更胜一筹。儿臣怎样都好。”
“逆子!”皇上气得七窍生烟。却有一个人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的嗤笑了一声,此人正是刚刚被洗白的姜允修。这一声又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父皇”,姜允修不慌不忙地说道,“儿臣认为其实四皇兄说的有道理。这若是一日不立储君,大家心里总会有各种想法,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儿臣记得在前朝便有教训,因为久不立储。引得几位皇子各出奇招,搞得兄弟成仇,父子反目,江山都差点不稳。既然如此。父皇不如就把这谜底揭了,我们兄弟几人心里石头落了地,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岂不皆大欢喜?”
我心里有些吃惊,照理说姜允修如今正占着胜算。只要他不再出头,今日一过,他便是最有可能得这储君之位的人,可如今他这么说,不是引得皇上猜疑吗?还是说,他等不及要坐上这个位子了。
果然,皇上眉头紧锁,复又松开,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九儿你很想知道谁是储君的人选么?还是。你想要坐上这个位子?”
姜允修笑了笑,道:“父皇如此说,那儿臣就得说真话了。儿臣之所以要父皇立储,只不过不想让禁军和‘黑棋营’兵戎相见而巳。这两边真的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到时万一伤到皇上或者皇兄都不好嘛。皇兄也没其它意思,不就是立个储嘛,也没说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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