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曾经只是世家之主,但争权夺位的故事她听了数不胜数,如果说以蚕食除掉君鸾辰,获利最大的就是君逸炀,当然,她不知道君鸾辰还有没有其他的亲弟弟。
殷旧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颇带凉意的一笑,“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通常不得好死。”
“可我是兰赦界魂医世家千年来能够飞升上界的第一人,而且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千年宿命若生异变,便是天意,生死已定。”
江烬雪大而化之摇了摇头,“你那套宿命之论别用在我身上,我玩不懂,你自己玩就行了。不过,你找我来,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
殷旧溟的表情很怪异,形容不出来是无奈还是另有玄机,只一伸手,递向她一个瓷瓶,“驱寒所用。”
江烬雪接过药瓶晃了晃,眉心挑得快要飞起,“那你的意思,是还乐于见到我在外面闲逛了?”
殷旧溟缓缓敛眸,“今冬寒重,纵然没有驱寒的药,你也不会安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安分?”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殷旧溟明显知道她说闲逛,其实就是再找蚕食宿主的踪迹,两人虽都未说穿,但也没什么悬念了。
江烬雪觉得,只要不坦白承认她在找蚕食宿主,殷旧溟就卡着也不会直说,那就……卡着吧。
反正她也不急,殷旧溟吊着她,引她找蚕食宿主,如果他也不急的话……那就卡着。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燕长老那边还等着我呢。”
殷旧溟瞥了她一眼,阴冷的脸上浮了些许怨气,“我这里就让你如此避之唯恐不及?”
江烬雪一耸肩,“这里常年黑漆漆的,还阴冷得不行,人总是向往光明的。”
殷旧溟不知想了什么,缓步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不算太利索,或许是之前腰伤还未痊愈,也或许这些日子可能又不知磕了哪里。
按理说,她江烬雪在场的时候,他应该老老实实坐在桌案后面,可能会更安全一点儿。
可突然,殷旧溟冷不丁的一伸手,竟将她搂在了怀中,“如果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保你安然无忧……”
江烬雪猛的一转身,背靠殷旧溟,将他的腰抵在了桌案上,“你做下圈套来套我,便是要逼我妥协了跟你走?”
“我与你确实有宿命渊源,可我……嘶……”
江烬雪用力向后一撞,紧接着向前走了几步,转头冷脸道:“我与你或许有宿命渊源,但信宿命的是你不是我,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帮我,那我们就此打住,各凭本事。”
“不管你信是不信,宿命已定,江烬雪,莫要不识好歹,你难道终要将命给了他才甘心?!”
“反正不给你,你操心不怕老得快啊?”江烬雪说完,转身大步向大殿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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