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还要考验药学医理,我可以把你带到山门前,可吃了闭门羹,你就别怪我好人只做一次。”
江烬雪一听就是没戏,不管哪个门派,不可能凭白收留一个废物,她神魂受损如同凡人,必定通过不了测试,神魂受损她连个玉简都读不出来,神识也就无从谈起。
如果说只上山采药就能换得个安稳的栖身地……
“那就玉鼎宗吧。”
“三十块灵玉。”男子还没忘了讨报酬。
江烬雪对垠云界的钱还没什么概念,不过倒数了数银玉镯子中沉玉临走时给她的灵玉和灵珠,一数下来,她应该挺有钱的,沉玉给她的灵玉,最起码近万了。
“行,等到了地方,我一块都不会少给你。”
男子点了点头,几步上前,颇为嫌弃看了看江烬雪,伸手一勾,夹着她的手臂,将她带上了半空,径直向着北边的方向掠去。
深秋入冬的冷风格外刺骨,江烬雪被男子拎着,冻得藏无可藏,只转头将脸挡在男子的手臂后,无奈任由冷风打透了棉袍。
“你不是修士么?元婴初期修为,不会飞天之术也就罢了,还不会御寒?”男子疑惑问道。
江烬雪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之前受过伤,如今功力不济。”
男子鄙夷她恐怕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了,更为困惑问道:“到底是谁不长眼的,掳劫你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女修,就不怕砸在自己手里?”
“九溟阁。”江烬雪倒也没多掩饰,有求于人势必要有所坦诚,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她没必要撒谎,甚至还多解释了一句,“他们抓了我去试药的。”
可男子没有怀疑她,却还是疑惑问了句,“九溟阁……不是已经没了么?你是提前逃出来的?”
“什么?”江烬雪愣了一下,不顾冷风呼啸转过头来,“你说九溟阁……没了?”
“是啊,不就几天前的事么?”男子稀松平常道,“据听说是一道天谴,直接把九溟阁连人带阵劈了个粉碎,又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半个山头里里外外死得人山人海,如果是九溟阁掳劫你的,也就不用怕了,估计都死光了。”
这毕竟只是谣传,江烬雪知道,那道天谴,只劈碎了九溟阁的护院阵法,却没有劈到人,而在她离开了之后,也没再听见有天谴落下来,至于之后烧了两天两夜……九溟阁被攻陷了?然后那些修士就放了把火,毁尸灭迹了?
所以,她逃离了这些天,殷旧溟并没有派人再捉她回去?
兴许……殷旧溟已经死了?
或许真的只是同名同姓又长得像而已,若说兰赦界的殷旧溟背负着不同于常人的宿命因果,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不同,这个殷旧溟虽说毒术造诣颇深,但毕竟那么脆,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近千修士的真刀真枪……
殷旧溟死了,真正派了灰衣死士一次次刺杀君鸾辰的,是人修半界的半界女君。
江烬雪突然翻了个白眼,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还能凭白去知会君鸾辰一声,要他小心防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