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安千荷抬头看向苏慕隐的双眼,这双眼带着无比的坚定。
“师父,我真的只是得了高热,我们没有遇见蛇潮?”安千荷依旧揪着他的袖子不肯放。
苏慕隐犹豫了片刻,不过很快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着道:“为师何时骗过你了?”
“可,可这个梦好清晰,我的手腕,对,我的手腕!”安千荷立即卷起袖子看向手腕处。
消失了,那黑线消失了……
苏慕隐见她的神色慌张,将她重新搂在怀里拍了拍,“你做恶梦了,或许这几日太累了。好在快到军营了,到了军营你就好好休息,孩子为重。”
安千荷的头一直低垂着,蜷缩着的身子往苏慕隐怀里靠了靠,但始终没有点头。
刚才一定不是梦,她并不蠢,她和苏慕隐也相处了两年多,他的每个眼神她都能看得懂。他方才是在骗她。
可不知为何,安千荷并不想拆穿他的谎言,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什么恩怨情仇,什么魔界地狱,她都不在乎,她都不怕!
大抵又行驶了一日,马车终于到了贲幽谷附近,大乾的军营也安扎在那里,安千荷挑开车帘只见黑色军帐蔓延无数,就如一片黑海,望不见底。
安千荷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倒抽几口冷气,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军帐简直就是胡编乱造,真正的军营场地大到有上百公里。恐怕要找个主军帐都要行驶上一天的时间。
苏慕隐的马车刚驶入军营就有数十个持刀军士上前阻止:“军营大仗,岂容闲人进入!再不离去,军法处置!”
安千荷不等苏慕隐开口,直接扯下他腰间的摄政王腰牌,举到他们面前道:“摄政王在此,开路!”
“摄政王?哈哈,咱们王爷正在大军帐里!你们居然敢在此口出狂言冒充王爷,该杀!”领头军士姓曾,名融。他的父亲曾进是四品带刀军士,在八年前的战场上也立过功劳,所以这次大战就封他儿子为少将军,统领一万轻骑兵。
曽融脸上杀气滚滚,一把金刀已缓缓抽出。
“少将军,将这封信交给你们的王爷。”苏慕隐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安千荷,示意她给曽融,随后又道:“两个时辰内回到此地,否则本王就赐你一个死字。”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曽融却立即收回了手中的金刀,这种反应是他控制不住的,明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他依旧害怕。
他二话不说,直接跨上了身边的黑马,朝着摄政王的军帐狂奔。
不到两个时辰,曽融回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苏晋枫,金甲战衣,黑瞳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他的肌肤黝黑了很多,但同时更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气息和凛然的英锐之气。
这样的苏晋枫就如同一只充满危险性的猛虎,充满了活力和生命力。
当他看见安千荷时,黑眸明显有了波澜,安千荷对他来说就犹如一个可想却不能触及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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