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相信兄长,就算死于钟室之中,韩信绝无怨言。”
两人言罢,当即向着钟室内走去,萧何见韩信前来,心中喜不自胜,但又看到后面跟着平南王,不觉有些无奈地抚须,同时向着一旁的吕雉看了过去。
“皇后、相国久等了,子玉不请自来,莫要见怪,还请把左右士卒撤去,子玉便可开诚布公,与诸君好生商谈。”陆言当即躬身行礼道。
吕雉无法,只得屏退左右士卒,待到最后一名士卒还未退下时,韩信手起刀落,竟将那人刺杀于钟室之中。
“韩信,你大胆!此乃长乐宫,岂由你胯夫撒野!”吕雉有些慌张地说道。
陆言当即摆手道:“皇后勿要惊慌,此乃子玉吩咐重言所做,今相国前来,欲杀重言,吾二人已经知晓。
萧何被陆言点破,不觉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平南王且坐下说话吧,既然事情已经摊开,哀家也不隐瞒,还请平南王赐教。”吕后打着圆场说道。
四人叙礼毕,气氛略显尴尬,陆言首先开口道:“今日韩信必死之由,子玉略有了解,总的来说,不过是功高震主,无以复加赏赐,唯有赐死而已。”
“然请相国、吕后试想,重言自跟随陛下以来,四处征战,功名显赫,据齐地之时,乃谋反最好时机,但终究还是终于陛下,未有二心。”
“天下初定,重言本为齐王,陛下心忧,改封楚王,受困于穷苦之地,并无兵士可养,而后因楚将钟离昧之事,又贬为淮阴侯,每日来往于学宫之中,更无兵权所说,况子玉尚在,岂容重言胡作非为!”
言语显得很是大义凛然,但萧何却在一旁摇头,“王爷所说甚是有理,但陛下已经受命,必须将韩信处死,吾等也无他法。”
“相国言是也,哀家本是妇人,不该参与政事,奈何我儿刘盈孱弱,故而行此下策,且有陛下言语,岂敢不从。”吕雉故作委屈地说道。
韩信在旁一语不发,他们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戳破罢了。
“子玉谅解,不过现在韩信已经死了,就躺在钟室门口,而眼下坐着的不过一侍卫尔。”陆言很是淡然的说道。
萧何瞬间惶恐不已,“王爷,这可是欺君的大逆之罪,不可不可啊。”
“相国,今事已至此,仅有你我四人得知,陛下欲杀重言,不过是震慑天下诸侯,至于韩信如何死的,没人重视,别人关注的仅仅是韩信死了。”
“是时,某将韩信送回临淄旧宅,终老一生,岂不是两全其美,也算是帮助陛下威慑天下,今士卒已死,何故这般忸忸怩怩。”陆言循循善诱道。
吕雉对于陆言的说法表现的很是平静,沉吟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平南王所说,晚些时候,将尸体销毁掩埋,其家属假装流放到边疆,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了,至于淮阴侯的生死就有劳平南王安排了,哀家会在陛下面前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