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可战胜。”一名突厥高手冷哼道:“只要他们上岸,那么我们大军掩杀,他们是绝对无法躲脱我们狼骑战阵的。两条腿的人,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小看华夏军的人,都全部灭亡,或者失败了。”拓跋玉阴柔地微笑回敬道。
“你到底是突厥人还是牛羊一般的汉人?”另一名黑脸的突厥人站起来大怒道:“你句句帮着华夏军,是不是因为你认识徐子陵,所以才会帮他说话?你敢小看我们突厥人?你肯定是让徐子陵蛊惑了,你这个娘娘腔的家伙,一定是奸细!”
“我的口句句都帮着华夏军,可是我的心在东突厥这里。”拓跋玉哼道:“我有什么说什么,大汗自会明白我的苦心,你少在这里插口。”
“都坐下。”颉利展现王者的威严,轻喝道:“拓跋玉说的确是事实,我们金狼军虽然强大,但是切莫看轻华夏军。他们的士兵比不上我们马背上长大的孩儿,可是却拥有比我们大草原更加好的利器,他们战船地巨弩和连弩,是我们那些只身披轻甲战士的克星。但是大家放心,徐子陵有不能乘船撤退的苦衷,他除了战胜我们,再没有别的归途。”
“我们可以分兵两部。一部进入龙泉,一部留在城外。相互策应。”魔帅赵德言献计道:“只要大汗的金帐篷远离水边,带着大家远离华夏军水军的射程,那么华夏军最多只有自保,而毫无胜利的可能。”
“墩欲谷,如果给你一万人马,你最快可以在几天之内赶到娘子关?”颉利忽然问。
“十二天,如果天气好,也许十天。”墩欲谷道:“燕王高开道不说,我们在绕过窦建德势力时会有一丁点麻烦。中间如果没有波折,那么需要十天。”
“墩欲谷,我命令你,带一万金狼军,尽快赶到娘子关前。赶得洛阳的华夏军接走李秀宁之前,向娘子关发动进攻,必须将她拖在娘子关,时间越长越好。如果后面有窦建德的大夏军来援,或者华夏军的徐世绩来援,那么你可以向刘武周和梁师都调兵,共同进攻。但有一点,你不能攻下娘子关!”
“遵大汗之令!”墩欲谷重重地点头,起身应诺,举步欲走,忽然又问道:“如果在路上遭遇到裴仁基与刘黑闼两部,那又如何?”
“不必理会他们,一直向娘子关进发。”颉利挥手道:“直到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命令,当你收到那个命令之后,那么就可以依令而行。在那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都不能攻下娘子关!”
“是。”墩欲谷深通计谋,虽不太明白,也能稍稍意会颉利的意思,应诺,掀帐而去。
“拓跋玉。”颉利又沉声道:“给你五千金狼军,你尾随墩欲谷而行,但在燕王高开道境外停下,只要华夏、大夏、黑狼三军任何一部向龙泉而来,那么都尽力阻挠,不求残歼杀敌人,无论以何种手段,只要能够伤敌疲敌就行。在燕境之内,如有金狼军的部队追击华夏军他们,也一律归于你管。”
“是,大汗。”拓跋玉不想与徐子陵这个强大的劲敌对战沙场,半路扰敌正合他的心意。
“国师,你聚起城中一万多金狼军,再收拢数万契丹人和室韦人,留守龙泉之内。”颉利大笑道:“等契丹的阿保甲与铁弗带兵前来,再集三方人马,与徐子陵在这龙泉上京之下对战一场。”
“阿保甲与铁弗不可信,我们……”赵德言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止住了。
“哈哈哈,阿保甲与铁弗是不可信,但是他们不战,华夏军首先灭的是他们契丹人。”颉利轻摩下自己的光头,大乱道:“武尊带着数万金狼军足够拖住裴仁基和刘黑闼部,洛阳方面,各部狼骑纷纷南下,中原四处烽火连天,沈落雁手上无兵,不可能空城来援,而大夏军援军窦建德,身边有一个暗棋,必死无疑;李渊有佛子寇仲推波助澜,败亡在即,现在于整个中原,就只剩下徐子陵带领华夏军这一方人马了。”
“华夏军孤军在外,的确是个良好时机。”赵德言听了,却凝重地道:“但是这一部华夏军,不但有华夏军的精锐,还有水军,又有江淮军与宋家两部人马,若论胜负,与我们同分五五之数。”
“如果我手上只有十万兵马,那么确是五五之数。”颉利哼道:“但是我还有十万金狼军,将会在与华夏军拼到最后之际杀出。龙泉上京,不是华夏军徐子陵的死地,就是我颉利的挫败之地。若不在这里打败华夏军之主徐子陵,再让他重返洛阳,相信在原迟早让他一统,到时候我们大草原的狼族,就再无南下之机!”
“李唐秦王李世民,不可不防。”赵德言最后提醒道。
“他有佛子寇仲牵制,而且三王争位之势已定,此刻绝难分身前来。”颉利点点头,道:“秦王李世民之处,我有暗手相制,国师无须担心。全军作好与华夏军决战准备,这里只可能产生一个胜利者,不是我们东突厥,就会是华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