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
在这里,没有什么华夏军之主,也没有华夏军的军师,大将,只有丈夫和妻子,朋友。
在这一桌上,虽然有美味之极也有难以下咽的菜式,可是,并没有一丝不和谐。没有一丝地不妥当,没有一丝
的不正常,仿佛这些菜式是最合理的存在似的。
就像这里的女子,有最温柔的妻子,有最乖巧的婢女,有出身低下的青楼红牌,有懒慵地睡美人,有粗野的大
小姐。有可爱的小公主,有英气的女将军,有黠慧的女军师,有冷酷不声地女剑士。可是,她们却很和谐地共存,共
同生活在一起,而且还其乐融融。
她们无一相同,可是,她们却神奇地生活在一起。无论是天天在这里久住的,还是自远方刚刚归来的人。
没有任何地分别,大家熟悉而默契地谈笑,没有身份地位差距地尊卑,没有年龄高低不同的分别,没有因为样
貌不同而受宠不同的对待。无论是正妻,还是未婚妻,或者说关系不明的情人,地位低下的婢女。都没有两样。她们
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随意而言,任意而笑。
这样的饭吃起来,格外的香甜。
这,也许才能叫做大团圆饭吧!
师妃暄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场最让人喜欢最让人满意的大团圆饭恐怕要到些为止了。因为,她看见了自客
房里出来的两位师姐。虽然她心中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受到别人地打扰,可是,她们的出现,代表了某一种东西,那就
是慈航静斋。
师妃暄就算再不情愿,她也得记起自书屋是慈航静斋当代传人的身份。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吃到这一种真正让人温暖入心的大团圆饭了。
“原来还有客人啊!”徐子陵也看到了自客房出来地两女,淡淡一笑,道:“客人要一起过来吃顿便饭不?”
“记得请客人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但是主人要记得另外两样事。”凤眼弯眉的女子冷哼一声,道:“徐公子如
果知道多们慈航静斋派代表来与你商谈要事,该当马上接见才对。”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两件事吗?”徐子陵一边运筷如飞,一边自鼓鼓的嘴巴带点含糊地问。
“在我们说那两件事之前,也许徐公子该问一下我们地名字,这是对待使节最基本的礼貌。”那个凤眼弯眉地
女子那声音清如黄鹂,极是动人,可是语气却冷若冰霜。
“那么请问贵客的高姓大名是什么?竟然如此神秘,来了许多天也不让人知道。”沈落雁淡淡而问。
“非是我们不说,一是你们没人问起;二是你们也没有自我介绍,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们?”那个凤眼弯月眉
的女子冷哼一声,道。
“原来想知道慈航静斋里出来的人那名字都这么难。”徐子陵失笑道:“记得当日遇到师仙子的时候,她也不
肯告诉我真名,还唬我说她叫秦川,不过幸好,本公子有先见之明,先一步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做秦川。否则,还不知
道师仙子的真实姓名呢!”
“我叫卫贞贞。”卫贞贞微微一笑,站起来,微施一礼,问道:“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在任何时候,只要有卫贞贞在,那么再天大的事,她也会和徐子陵一起面对。
而且,在她面前,绝对没有人能当她的面找徐子陵的碴。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我叫向冬晴。”那个杏目剑眉的英气女子还礼,轻声道:“隶属慈航静斋外院护法堂右剑侍,这一趟前来,
己身无事,只为给念师姐护卫。”
“我是慈航静斋外院救世殿四大天女之首,妙月天女,念颂净。”那个凤眼弯月眉的女子冷冷地自我介绍
道:“念颂净此来,主要有两事,一是关于和氏璧;二来是关于西苑。不知徐公子你现在可否有空与我等相谈正事,
还是与众妻欢娱聚餐之后?”
“徐小混混,和氏璧的事本小姐管不着,可是西苑现在已经属下翟娇,你少多管闲事,她们要打要杀要抢要
夺让她们来找本小姐。”翟娇一听,马上大吼道。
“那本公子先听听和氏璧好了。”徐子陵满不在乎地道:“和氏璧有什么不对吗?”
“当日师妃暄小师妹奉斋主之命,把和氏璧托公子保管,今现在让念颂净向徐公子要回此宝,不知此宝何
在?”凤眼弯月眉的念颂净忽然如此出人意料地问,让众女也禁不住一愕。师妃暄目光之内的最深处,微微一寒,
但表面却仍淡淡然,静伫无声,如风,轻轻。
这个念颂净其实还没有开口,大家就知道她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用和氏璧来大做文章,更让人惊讶的是,她们在这一个时候才抓
准时机来发难。一等数天,直到看见徐子陵本人亲身出现,才问起,简直想别人下不了台。看来慈航静斋在与华夏
军的关系上,不但采用两种策略,而且两种策略越来越有分岐。
师妃暄在加紧与华夏军修好,而另一边,这个念颂净却恨不得马上与徐子陵翻脸,让人感到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