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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庄官一打开骰盅,众人顿时呆住了。
里面两个一,一个六,一共八点,竟然是那个求祖宗保佑的家伙猜中,让众人一阵泄气。徐子陵惊讶地看着雷九指,雷九指则笑得合不拢嘴,自袖中掏了一个小金锭给那个玲姑吃红,又把桌上所有的金子都圈抱回自已的面前,那笑声,简直就跟傻子似的。
胡小仙又看了徐子陵一眼,准备起身告辞。
那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一把拉住她,自还对雷九指作出鄙视手势的徐子陵面前,拿了两锭金子放在胡小仙的面前,笑道:“弓大爷的金子多得是,妹妹不要客气,反正赢了就是你的,输了就是他的。”
“老子也是输家啊!”徐子陵莫名其妙地道:“你怎么不拿那个姓田的家伙面前的金子?这样子搞法,还有天理?”
“人家又不认识他,怎好意思拿他的金子?”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嘻嘻笑道。
“老子也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啊?老子跟你很熟吗?只不过是见过两面,又没有上过床,什么感情也没有,你还有脸说不好意思?”徐子陵抓狂道:“要不是你背后还有一个牛气的师父撑着,老子马上就强*奸你!”
“你吓唬谁啊?”那个脸带白纱的女子却丝毫也不在意,拉着胡小、仙坐下来,还安慰道:“小妹妹,你不要怕,这个人只是嘴巴凶,其实胆子特别小!就算再拿他的金子,保证他也不敢强*奸咱们!不要怕,陪姐姐赌多两把,输死这个家伙!”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输老子金子的!”徐子陵现在才明白这个脸蒙白纱女子地险恶用心。
“现在明白了?”脸蒙白纱的女子极好听地哼哼道:“太迟!”
“……”胡小仙听了,失笑不止,无语。
“这一回来摇骰子,谁的点数大谁胜。”雷九指现在神气了,他有一百二十两金子进帐。腰杆登时也直了许多,大笑道:“刚才小弟侥幸小胜一把。大家继续玩!”
“‘当然是侥幸,你还有真本事?”徐子陵鄙视道:“虽然老子很少摇骰,但是这一回断不会输给你们。”
“那你先来?”脸蒙白纱的女子笑问。
“怕你有牙!”徐子陵起身,一把抢过骰盅。学着那个玲姑的手势,上摇摇,下摇摇,旋着摇,那手法生硬得简直像个未入门的赌徒,偏偏他还敢学着翻着摇,看得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生怕骰盅掉地上,闹出个大笑话来。
最后徐子陵还把那骰盅抛到高空,砰一声撞了天花,幸好他手长又反应快,急急接住捧下的骰盅。骰盅上盖和底盖根本就不合在一起了,里面的骰子都可以看得见,不过徐子陵还是装着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盖上。
一看众人都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徐子陵不由气恼道:“又不是比手法,斗地是点数大,笑个屁,你们摇出的点数有老子的大,再笑也不迟!”但是他牛气归牛气,但是却不放心,又拿起骰盅,用力摇了一下,才小心地放下来。
查海贾充刘安三人快幸福得晕倒了,这种骰子的点数就是稍学过三天听骰的赌徒也听得出来,根本不用看,这个弓辰春就输定了。
徐子陵很牛气地打开,大吼道:“十二点,老子通杀!”
但可借事与愿违,骰盅只有一点。
两颗骰子并排在一起,一颗骰子叠在两骰子的上面,一个大大的红点朝天,三颗骰子竟然让徐子陵摇成了一点。
徐子陵一看,简直傻了眼。
脸蒙白纱地女子和胡小仙笑得东倒西歪,简直连泪花都笑出来。
“这算几点?”徐子陵有些发呆,指着自已的骰子傻傻地问。雷九指大笑不止,起来一把抢过,连连摇头道:“弓兄今天手气不佳,还是看我的吧!”
雷九指不敢像徐子陵一样弄鬼,只是抓紧骰盅,用力地摇了几下,放到耳朵边听听,又摇几下,又放到耳边听听,仿佛很精通的样子,但是嘴里却还喃喃道:“袒宗十八代在上,再保佑我赢一把,如果这一把还能胜出,那么我……”
“三牲还愿是吧?”徐子陵怒吼道:,“你再不摇定放手,老子就把你变成三牲!”
“我随手一摇,也能胜你一点”雷九指笑呵呵地道:“我的才是十二点,至尊豹子,通杀!”
待果,旅盅一看,却是一二三,最小,也是赔定之骰。
雷九指苦着脸,萎了,但是徐子陵却鼓掌欢迎他这个难兄难弟,大笑不绝,幸灾乐祸。查海他们赌到现在,彻底放心了,原来这一伙人不但不是搭档,还是落井下石的坏鬼,虽然他们的金子有点多,但是照这种赌术,这种赌法,相信他们不赌光裤子出去就奇了。
这样的肥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这样地肥羊,不切掉他们,简直对不起自已!
查海一看门外人影一闪,有人做了个暗号,示意护卫搬来了镇场的高手,更是放下心来,暗暗向贾充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切肥羊’了。
胡小仙明眸一闪,但又看了一眼徐子陵之后,长睫轻眨两下,最后化作微微一笑,却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