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文梅洵宁可失去性命,也绝对不愿意失去手中的金枪。
学可是宋师道却相反,他宁可不要梅洵的命,他也要梅洵手中的金枪。因为,他宋师道是天刀之子,所夺之物,必是敌人最为珍视的东西。
宋师道一臂挟住金枪,另一臂挥拳重轰,毫无防御的与同样心思的梅洵互轰。
十拳之后,梅洵呕血成升。
他在最后生死之际,选择了退让。因为如果不退让,就会与对手一同拼死在这一支金枪之下,他的对手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从一开始。他连半步也没有退过,他从来都只进不退。
这一个宋师道是一个疯子。绝对是。
梅洵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很清楚地比较过自己与一个疯子一同战死后那些世人们的传言,是否会比自己失去金枪更让人津津乐道,更让人大笑不绝。
答案自然是:会。
他选择了退让,又一次。
这一次,他连手中的金枪也退让掉了。
它在宋师道的手中,不过摇摇欲坠几乎倒地的宋师道却没有倚枪而立,相反,他将那用性命拼回来的金枪就像烧火棍一般随便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又看向梅洵,大吼如雷道:“再来!”
梅洵这一回没有再来,他已经拼尽。
当宋师道迈着血步向他而去的时候,梅洵闷哼一声,似乎带着心底的无限痛楚,飞身射入黑暗之中。弃下自己赖以成名的金枪。第一个逃跑了。
他不想逃,可是他更不想死。
多情公子侯希白此时还是守多攻少。可是他身上一星血迹也没有,相反。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河南狂士已经有多次触目惊心的伤痕了。虽然那个河南狂士还在疯狂进攻,可是他不是宋师道,他的攻击完全没有威慑力,特别在多情公子那蝴蝶穿花般的翩翩步法之下。
要比伤痕,跋锋寒此时也不会少。
他除了头脸之外,早伤痕累累,遍及全身。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不减反升,他越打那火气越大,而且战法与一开始完全来了一个大逆转。也许是宋师道的斗志激发了他的武勇,激起了他的好强之心。他重刀狂砍,与那个使开山巨斧的符真硬撼连连,双方每一次交击,声音都震耳欲聋。
长剑则与符彦的锥啄怪剑向对方身上相互偷袭,无所不用其极。
跋锋寒一切的伤痕都是符彦所伤,如果他不是还有奇奥无比的‘魔月连环’步法,英气不死也早让对方的怪刃活拆了骨头。符氏兄弟的确很厉害,尤其是两人配合起来作战,本来的数十年的功力更显威力,隐隐然能激增数倍。
跋锋寒敢肯定,如果之前没有看过徐子陵破去他们两兄弟的一击,现在要胜过他们绝无可能。
可是现在明白了徐子陵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
原来破解对方配合的唯一办法,就是毁掉对方最强的那个一直躲在后面偷袭的符彦,如果没有这一个使用锥啄怪剑的弟弟,那个使用开山巨斧的符真不过是一头只会横冲直撞的蛮牛罢了。
当时徐子陵借了符真的力量,去攻符彦,让符彦完全无法配合攻击,威力大减,甚至两人失去配合,让徐子陵挟着上官龙轻易离去而不能阻拦。跋锋寒一直以为徐子陵以巧劲伤创了对方,可是现在他完全明白,徐子陵只是攻击了对方最强也是最弱的符彦,那一个永远躲在符真背后阴人的符彦。
徐子陵他一下子破掉了他们之间的配合,所以才迫得他们住手的。
可跋锋寒在现在的实力之下,借用符真的力量攻击那是不可能的。
跋锋寒用了一个最笨也最有交的办法。
以伤博命。
那个符真不管,只要那个符彦一旦攻击自己,那么就与他拼命,比谁更狠。
跋锋寒在第二十七剑对拼之后,那符彦终于惊叫出来了。因为他完全感受到这一个叫做刀剑狂人的对手那种心思,可是他现在来不及后悔了。
跋锋寒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以伤搏命。
当那锥啄怪剑再一次因为对方的破绽贪功冒进,在第二十六次小心地试探之后,符彦做了一个一辈子中最大胆也最错误的决定,结束战斗。
当他看见自己的锥啄怪剑深深地洞穿了对手的肩膀,他一直注意在跋锋寒手中的剑。他很小心,怕那柄剑会反击,可是那柄剑没有,只是与刀在一起,交击符真的开山巨斧。这种致命的破绽诱人之极,让反应惊人的符彦不再飞撤,而是运劲,想将跋锋寒整一条手臂卸下,自他那肩膀处。
可是他忘了跋锋寒还有脚。
跋锋寒一只脚重重踏出,重重地踏在符彦的脚面上,将那只脚重踩入地,紧紧不放。跋锋寒刀剑合一,爆出之前一直隐藏的实力,震开符真的开山巨斧。他口角溢血,不过却脸带笑容,向惊惶得失声尖叫的符彦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先是一刀砍掉欲逃无路的符彦他那还握着怪剑刺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现在,他的计策已经成功,对方已成他刀下之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