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伤痕,他眸光一沉,拿出药膏轻轻地涂抹了上去。
夜,安静如水,但大床上的男人却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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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秦家,别墅的二楼上先是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啼哭声,接着便有压抑的吵闹声在二楼响起。
书房里,正在翻看文件的秦侯远微微蹙眉,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情况下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现在他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想来是哭得比较厉害了。
秦侯远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叹息着站起身来,打开了书房的门,孩子的哭声是从楼道上传出来的,争吵声中还有搬动东西的声响。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非要吵得大家都知道吗?”秦羽非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愠怒,紧接着便是一阵低叫,应该是发生了拉扯,孩子的哭声也越来越大,秦羽非低喝一声,“不准哭!”
“秦羽非,你算什么男人,你凶孩子!”楼道上响起了阮欣的不管不顾地大声尖叫出声,“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
秦侯远眉头一沉,儿子和儿媳私下里吵也就罢了,这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这么不忌讳,真不知道他们私下里都吵成什么样子了!
秦侯远走了过去,站在楼道上看着两个在拉扯中的人,一岁半的小宝宝哭得眼睛都红了,他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吵架却把孩子夹在中间,像什么话?他正要出声,便听见客厅的门开了,舒童娅从外面进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声音清清淡淡的,“待不下去别待了,羽非,收拾一下送她出去!”
秦羽非正跟妻子吵得面红耳赤,至于吵架的原因也是因为阮欣在秦氏职位的调动问题,他听见舒童娅的声音,有些为难地看着舒童娅,“娅姨!”,妻子虽然有些胡搅蛮缠,但他私下里哄哄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加上又有了孩子,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他是懂得的,他也不想让父亲担心。
“舒童娅,你是什么东西,秦家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阮欣一把将孩子从秦羽非的怀里抢了过来,盯着才进门的舒童娅,红着一双眼睛死盯着她,就是这个女人吧,不知道给爸爸吹了什么耳边风,硬是将她从财务部调到了人事部,都知道财务部在一个公司里的地位是怎样的,她都还没站稳脚跟就换了部门,知不知道公司里的人私下里都在说什么了?也是拜她舒童娅给女儿找女婿所赐,公司里都在议论纷纷,董事长是有意将重要部门的特殊职位留给未来的女婿,他们两口子在公司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了。
“秦家有我在,又几时轮得到你来说话?”楼道上响起了秦侯远低沉的怒喝声。
阮欣震住,秦羽非也吓了一跳,怎么今天父亲在家?他以为父亲是去了医院复查!
阮欣面色一白,平日里她跟舒童娅吵都是避开了父亲,毕竟秦家是秦侯远在做主,她再怎么看不顺眼舒童娅,但在父亲面前也会有着三分顾及,只是没想到今天会闹成这个样子。
“萍姐,把小少爷抱走,羽非,既然她在秦家待不下去也就没必要待下去了,让她走!”秦侯远沉声说完,不顾秦羽非焦急的呼喊,站在客厅一边的萍姐将宝宝从阮欣的手里抱了过来,阮欣喊了一声“爸!”见秦侯远无动于衷,站在客厅的她跺了一下脚,拖着箱子就跑了出去。
“阮欣!”秦羽非急了,就要追出去,身后秦侯远叫住他,“让她走!”
“爸爸!”秦羽非站住了脚步,面容焦急地看向了父亲,“爸爸,阮欣她只是任性了些!”说完他吵舒童娅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娅姨,她平时说话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但她并没有心机,娅姨你--”
“任性也该有个度!”秦侯远厉喝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话,气得胸口起伏起来,他扶着楼梯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叹息着说着,“羽非,父亲不是说男人就应该管得住自己的妻子,能管得服服帖帖的那是佣人而不是爱人,但是夫妻之间,太过包容只会让她越发的有恃无恐,她如果还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就不会这样三天两头的折腾!”
“爸爸!阮欣她是有错,我让她回来给你和娅姨认个错!爸爸,小宝也不能没有妈妈啊!”秦羽非面带恳求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舒童娅,“娅姨!”
“你--”秦侯远看着自己的儿子,重重叹息一声,转身朝书房走,而站在客厅里的舒童娅上楼经过秦羽非身边时,看着面色不好的秦羽非,低声说道:“我去劝劝他,没事的!”
秦羽非感激地点了点头。
书房里,秦侯远气得胸口疼,舒童娅进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温开水将门关上时递给了他,低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和阮欣几乎是见面就吵,这已经是秦家见惯不怪的事情了,以往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怎么今天就动了气了呢?
舒童娅伸手替秦侯远抚了抚胸口,蹙着眉看着他略微苍白的面色,赶紧给他递去了水杯,待他喝下一口温开水缓了口气时,他才叹息着将目光转向了妻子。
“童娅,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多年,你也很幸苦吧,对不起,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却让你天天过得如此堵心!”
舒童娅眼眶一热,把杯子放在一边伸手圈住他的颈脖把脸靠在他的肩头,“是,你是没让我过上好日子,所以你必须活得更长更久才能让我有好日子过!”
秦侯远伸手拍拍她的手,“傻瓜!我也希望自己能活得更久!但我就是怕--”
舒童娅眼睛红了,面色有些紧张地说道,“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秦侯远摸着她的脸,点了点头,脸上溢出一抹笑容来,“好好,我不说,我就是在想着,羽非这性子太过优柔寡断,他不是个果断的人,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扛得起秦氏的重担,我真是担心啊!”
“这些都不是你担心的事情!”舒童娅将摆在他面前的文件夹给收了起来,“你现在最应该关心就是我!”她说着把坐在椅子上的秦侯远拉了起来,“现在,秦先生,你该陪你太太去散步了!”
“童娅,外面那么冷呢?”秦侯远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却任由妻子牵着手走出了书房。
“我不管,我就要去散步!”舒童娅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别开脸的那一刻眼泪滚滚而落。
我还能牵你的手,感受你掌心的温暖,这样的温暖还能持续多久??
但是我不管,命运让我们此生携手,那么,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她那只塞进包里的手将包里的那张检查单拽得紧紧的,紧得快要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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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睁开眼睛时视线所及之处是暖暖的光,她在睁开眼之后觉得依然疲惫,连想要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再次闭上了眼睛,身体如此疲惫,脑子晕乎乎地一时半会都转不过来,醉酒后的后遗症让她深刻体会到了有多难受,胃里一阵翻腾,她撩开被子,一手紧捂住自己的嘴,想要爬起来去洗手间,但她浑身都没力气,试着往边上滚,刚滚到床边咽喉处就有一股酸水冒了出来,带着冲鼻的酒气直冲脑顶,她紧捂着嘴巴,在见到床边有人递过来一个垃圾桶时,不由分说地伸手抱住垃圾桶,将头埋了进去,“哇哇哇”吐了起来。
后背有人轻轻地拍着,舒然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一只手撩起她落在垃圾桶里的长发,把凌乱的头发轻柔地撩到了脑后,轻拍着她的肩膀时声音很轻地响着,“好些了吗?”
舒然吐得头晕眼花,脑子更是一阵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嗡嗡嗡响着,听到耳朵里的声音,身体一震,抬起头看着正蹲在床边的尚卿文,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了。
“喝口水漱漱口!”尚卿文看着她那本就苍白的脸上露出的表情,也没有多在意,但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恐惧和疏离使他心里微微一沉,他把水递到她的面前,用手指替她撩干净落在脸颊上的乱发。
然而就在下一刻,尚卿文手里的水杯就被她一把推开落进了垃圾桶,将垃圾桶扔开,趴在床边的舒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力气爬起来将自己身上的锦被裹紧,坐起来靠着两只腿的助力猛地往后面急退,等她身体完全靠到了床头不能再退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她这么怕他,都不愿他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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