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愣神之后,喜清欢便放松了下来,她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江洛也见到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一放松下来后,她才觉得脚上生疼,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了鞋袜看看脚上的伤口时,营帐帘被掀开,大步进来两个小将,一看到喜清欢,两人都愣住了,其中一人更是倒吸了口气:“喜校尉,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好,我不是喜校尉,我叫小四,你们说的喜校尉是我三姐。”喜清欢微笑着解释了一番,她也是想借由他们的口把她的身份给澄清一下,免得那些兵士私底下乱传一气,给三姐带去困扰。
“啊,你们简直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抱歉。”两小将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看营帐,没发现别的人,不由再次问道,“对了,大伙儿都说送粮草来的是喜将军的四女儿,不会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喜清欢点点头,正想着要不要站起来比较礼貌,江洛端着热水回来了,看到两人,江洛略点了点头:“丰之,枝廷,有事么?”
“呃,没事没事,你们忙。”两人还真没什么事,只是在外面听到兵士们在说江校尉牵了喜校尉进帐,才起了好奇心进来看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自然也识趣的不会留下来。
两人挤眉弄眼的走了,喜清欢看了江洛一眼,说道:“那两个是住在这儿的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儿。”江洛却不在意,径自端着水到了她面前,又去取了另一个木盆放在地上,把热水均了一半过去,拿了一条布帕浸过水拧干了递给了喜清欢,接着,他便再次蹲在了喜清欢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脚。
喜清欢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你干嘛?”
“别动。”江洛紧紧抓住她的脚腕不让她退缩,反倒很干脆的把她的脚放在他膝上,脱下了她的鞋袜。
“嘶……”喜清欢脚上的水泡早已磨烂了,布袜粘在上面,这会儿一扯,她下意识的咧了咧嘴,又想把脚缩回来。
“别动。”江洛一手握上了她的脚底。
这一下,喜清欢不止脚底心发热,连脸上都热了,饶是她一向大方也禁不住江洛这一握,心里说不出是甜还是羞涩,这些日子日夜赶路,脚上起泡不说,也没空好好洗洗呀,他倒是不嫌……咳咳……
江洛抬眼看了她一眼,无声的笑了,他也没有多说,径自把她的脚按到了热水里,又脱去了她另一只鞋袜,俯身轻柔的按揉着喜清欢的脚。
真是……喜清欢俯看着他的眉眼,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笑,心底甜丝丝的。
一个拿着布帕捂脸,一个低头温柔的帮她揉着脚,两人谁也没说什么,可悄然间,脉脉温情在营帐内弥漫。
这一洗,直到热水变凉,江洛才住了手,抽了另一条干布帕小心的帮她擦干水渍,目光落在她脚后跟磨烂的脚后跟上,大拇指轻轻的抚了抚,笑容微敛:“还疼吗?”
“不疼。”……才怪。喜清欢摇头,脸上红红的。
江洛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往她脚上倒了些药末,他是心疼她,可他说不出质问她为何要来的任何话,就如她以前所说的,这儿有她的家人,她不希望她的家人有任何闪失,此行的目的早已心知肚明,这会儿再问岂不是多余了?
喜清欢见江洛又闷不作声的替她上药包扎,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缓缓靠在了他肩上。
“我的盔甲染过血,脏……”江洛却有些躲闪,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不许动。”喜清欢眉头一挑,瞪了他一眼,把他拉了回来,难得霸道的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我累了,要睡觉。”
“……”江洛愣了一下,可没想到,喜清欢一沾到他的肩便真的睡了过去,他不由叹气,一手抱住了她,一手抽过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铺开,才小心翼翼的把喜清欢放倒,盖上被子后,他才在床边上坐定,痴痴的看着日思夜想的她。
喜世廉和喜世耿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由轻笑:“这次真累到了。”
“嗯。”江洛点头,坐着没动。
“洛哥儿,得去准备了。”喜世耿拉了拉喜世廉的手臂,对江洛说道。
“好。”江洛不舍的收回目光站了起来。
喜世廉和喜世耿笑了笑,江洛跟着出去,喊了两个他以前的手下过来守着营帐,又让人去安排营帐里的其他三人到别处安顿。
这一夜,喜清欢守得香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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