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连续做了三天的馒头,喜清欢和喜冰欢也冒雨送了三天的馒头,所幸,这三天并没有出现哪个人抢点馒头或是嫌弃东西不好的事,喜清欢心里才略略的舒坦了些。
第四天,雨终于停了,各家各户互相帮忙抢修也修得差不多了,余下的自家慢慢收拾就成。
台风过后,老人们评论的话也传了出来,都说今年的风虽然比不上十几年前那一次,却也比往年的要强些,村子里虽然损失的地方多,却没有人伤到,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馒头都是喜清欢和喜冰欢一起送的,所以,谁家损失了什么,她都看在了眼里,最糟的便是柳五家,其次是柳杏儿家,柳杏儿那日也是作了准备的,可她倒底没经验,几间屋子塌得只剩下两间,喜清欢和喜冰欢去的时候,祖孙四人都倦在一间屋子里。
他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没有劳力,于是,喜庆靖又理所当然的带着喜守业去帮着搭房子。
这次,喜清欢难得的没有不高兴,还时不时的去帮个忙,怎么说柳阿元都是帮了她大忙的,柳杏儿虽然经常在江洛面前转悠,可看在柳阿元的面子上,便暂且不与她计较吧。
雨后初晴,空气中浓浓的湿气和泥土味,都在烈日照耀下化成了热气,喜清欢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巡看各种的海涂田。
作坊和竹屋那边都安然无恙,这几天,大家都忙,作坊一时也开不工,柳来福家的院子在村口,也被刮的一塌糊涂,暴雨一直不断,她也不敢冒然出船,柳氏又每日耳提面命的警告她不得胡来,便连江洛也整日跟在身边看着她,今日,江洛陪着她去海边都是她软磨硬泡来的。
船还在那一处藏着,喜清欢也只能在堤坝上走个来回,倒是很快就清楚了这一片的情况,近处的海涂田也看不出什么损坏,只是放蛎基的缆绳有些移位,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这会儿正在湍急的水流中浮浮沉沉。
看着那水,喜清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世的家乡也经常会有台风光顾,大潮时外洪加内涝,地势地的地方便会发大水,喜清欢极不喜欢那些水,什么肮脏的东西都有,可洪水退后,总是有人站在堤边,用摇网捕鱼,总是收获良多。
“洛哥儿,我们回家拿网去。”喜清欢想到这儿脚步一转,拉着江洛就要回家,刚刚捕鱼那会儿,她也弄了个摇网的,那时还让喜冰欢在这外面捕过鱼呢,可后来,她就不知道那个放哪里去了,还得回家去问问三姐……不对,三姐这会儿估计又在柳杏儿家,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带着江洛去柳杏儿家,想想就别扭,虽说柳杏儿也不一定有那个心思,她也不能给柳杏儿生出那份心思的机会。
“暴雨刚过,水流湍急,实在不合适出船。”江洛吃了一惊,眉头一皱就要拦下喜清欢,他虽然一向顺从她的意思,可涉及到安全问题,他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意见的。
“我没说出船啊。”喜清欢愣了一下,指着沙滩外的浅海湾笑着说道“我们就在那儿捕,你回家拿桶和舀网,我去找三姐问问那个摇网放哪去了。”
江洛顺着她的手指瞧去,虽然听得疑惑,可听她说不出船,倒是放心下来,点点头回家取东西。
喜清欢直接去了柳杏儿家,喜冰欢果然在,这时正帮着柳杏儿清扫院子。
柳杏儿家的房子墙体并没有损坏多少,想来也是以前起屋子的时候夯得厚实,也经得起风吹雨打了,喜庆靖带着喜守业,还有柳阿元本家的几个子侄一通忙碌,这会儿已经在收尾了,看着倒是比以前要整洁了。
“小四,来一起帮忙。”喜冰欢看到喜清欢便喊。
“三姐,我还有事呢。”喜清欢和院子里的人打了招呼,便拉着喜冰欢问起了那摇网的下落。
摇网刚刚做好的时候,喜冰欢经常带着喜婉悦去海浅湾捕鱼,捕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小蟹什么的,后来便没了兴趣,所以,她就收了起来。
喜冰欢说了网的收藏地点,瞪着眼睛问道:“你不会是想出船吧?”
“不是啦,我去浅海湾试试运气,很多鱼都喜欢逆水,这会儿海水刚退,水流也急,我去试试了。”喜清欢怕喜冰欢拉着她,说完就挥挥手走了。
“哎!”喜冰欢正要说什么,喜清欢却跑了,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嘀咕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鱼这么感兴趣。”
“小四是个有本事的。”柳杏儿刚好听到她的嘀咕,笑着接了一句。
“对吃食是有点儿天份。”喜冰欢撇撇嘴,也不再说自家妹子如何如何,继续手里的活。
喜清欢回到家,从杂物棚下取了网,打铁棚子还没重新搭起来,那晚刮翻过去,她的屋子受了波及,可杂物棚却是好好的,就是溅了泥水比较脏而已,喜玉欢和喜洁欢还在收拾各屋,一时没留意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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