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二天一早,喜清欢的船装满了货,柳来福只好又撑出了竹排带着其他人。
比约定的时辰提了半个时辰到了东临渡,云家的船却还是早早的到了,黄掌柜正带着人往下卸小船,那些小船挂在大船两边,足有十条多。
喜清欢又是高兴又是犯愁,这么多船,她去哪里找这么多会行船的人呢?
黄掌柜看到她,高兴的迎了上来,一番寒喧,便谈起了正事,黄掌柜得了云夏的吩咐,这些船又是当铺低价收进的处理物,自然不会高价宰喜清欢,按着船的新旧一一定价,十一条船一共五十二两。
喜清欢这次的货也足有四十九两多,黄掌柜有意交好,做作主抹去了零头,也算是以货换船了。
“秦公子,我来之前,我家公子让我向公子打听一件事。”清点完毕,黄掌柜再次提起了别的事。
“您说。”喜清欢当然不会不理会,刚刚人家还给她少了三两多银子呢。
“我家公子说,上次与你一起去百馐楼的那位喜掌柜,他的全名叫什么?”黄掌柜问道。
喜清欢一下子提高了警觉,脸上挂着惊讶问道:“我只知他姓喜,全名却是不知呢,云公子为何问起这个啊?”
“是这样的,我家公子的舅母娘家便是姓喜,只是当年出了事,一家人离散,前些日子,舅夫人来家中小住,听我家公子提及这些食材的来历,说起了喜掌柜牵线的事,舅夫人便问起了喜掌柜的名讳,故此,我家公子便让我来打听打听了,只是我们在青石镇并没有生意,人生地不熟的,只好麻烦秦公子了。”黄掌柜简单解释了一下,笑着朝喜清欢拱手行礼,“还得有劳秦公子,下次遇着喜掌柜的时候,务必替我问问。”
“好,改日送货去,我一定帮你问到。”喜清欢点头,目光扫向了站在船上等的喜守业。
“欢喜,来一下。”喜守业当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起了波浪面上却不显,只是随意寻了个借口让喜清欢过去。
“黄掌柜,还请稍等。”喜清欢也有心想打听一下那位云夏舅母的事,她也姓喜,只是不知道与他们家什么关系,这时见喜守业招呼,忙走了过去。
“你打听一下他们那位舅夫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喜守业拉着喜清欢到了一条船上,看着像是和她说船的事,私底下却悄声吩咐道。
“爹,您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喜清欢惊讶的看着他,她虽然警惕黄掌柜的问话,却没想到别的,喜姓罕见,可天下之大又不是他们一家。
“你先去问问。”喜守业眉宇间浮现一丝激动,见喜清欢不解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你三姑姑喜安平当年嫁于刘家,喜家出事后,刘家便断了消息。”
“您是怀疑……”喜清欢吃了一惊,居然还有个三姑姑活着?
“嘘!切莫随意相认。”喜守业提醒了一句,便敲打了一下船身高声说道,“欢喜,既然船没事,那我们早些回去吧。”
“行。”喜清欢配合的应了一声,让喜守业和柳来福等人准备回程,她自己再次跳上了埠头,冲黄掌柜笑道,“黄掌柜,你刚刚说的事,我一定帮你打听到,只是,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家那位舅夫人的闺名是什么?要是喜掌柜问起来,我也好帮你们说说,说不定他们真是亲戚呢。”
“舅夫人的闺名哪是我们能知道的,不过,舅老爷的名讳我倒是知道,他叫刘柏安,原是礼部侍郎之子,现任吏部尚书。”黄掌柜倒是没什么隐瞒,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喜清欢。
姓刘?那倒是对上一点儿。喜清欢心里略一思索,又与黄掌柜聊了几句,才送走了云家的船。
“小四,这些船先存在这儿吧,这个时辰正值涨潮,还是安全些一人一船吧。”喜守业和柳来福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走两趟。
云家带来了十一条船,加上他们一船一竹排,人却只有六个,只能走两趟了。
依然寻了上次那位老人,交了钱托付了船只,依然由柳来福摇船带在最前面,吩咐了柳阿吉等人跟着他的路线,喜清欢和喜守业留在了后面。
“小四,问到了?”离开了埠头,喜守业与喜清欢并行落在后面,着急的问道。
“他不知道那舅夫人的闺名,不过倒是说了云公子舅舅的名讳。”喜清欢也知道他心急,忙说道,“他叫刘柏安,原是礼部侍郎之子,现任吏部尚书。”
“刘柏安!”喜守业心里顿时五味纷杂,脸色也变了几变。
“爹,是三姑夫吗?”喜清欢好奇的问道。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着,一时还不能确定。”喜守业缓了缓心情,郑重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和你爷爷商量后再说。”
“哦。”喜清欢点头,跟着喜守业后面,对那个可能是三姑姑的人众多猜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