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白,这样一打扮,倒是不会太夸张,略一修饰,她便出了屋子,洗漱、吃饭、解决该解决的事,喜清欢便背着两个装了水的竹筒和一些当午饭的米馒头跟着喜庆靖出门了,喜冰欢没有去,她们几个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喜清欢现在又是乔装,要是一起去怕是会引人注目了。
“秦小四的名字还是别用了,已经有人知道秦小四是个女孩子,再用不妥。”临出门时,柳氏提了一句,语气有些硬,却比昨天要好多了。
“那就叫……秦欢喜。”喜清欢略一犹豫就报出自己前世的名字,喜清欢、清(秦)欢喜,倒是挺工整的。
“行,就叫清欢喜。”尹氏笑着搂住柳氏的肩,支持喜清欢的“新名字”。
就这样,祖孙两人结伴出门了,只是,喜庆靖却没带着喜清欢往村里走,反而带着她往池塘那边去。
喜清欢以为他是带她先去池塘看一下再走,也没注意。
竹台上,喜守业和喜延年已经在给鸡鸭们喂食了,昨夜江洛不在,喜守业不放心喜延年一个人住竹屋这边,便留在这儿陪喜延年,今早起来也没来得及过去,他还不知道喜清欢和柳氏之间的事。
不过,看到喜庆靖带着扮成少年郎的喜清欢,他还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喜庆靖过去略略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喜清欢往山上去。
“爷爷,这边能到渠港吗?”喜清欢忍不住好奇的问,心里不免有些可惜柳来福不在,不然就能撑竹排去了。
“翻过山就是渠港了。”喜庆靖一把年纪,他腰间别着一把柴刀和一个箭囊,肩上还背了一把弓,手里拿着一根竹棍,走起山路来居然还是虎虎生风。
原来山那边就是渠港啊,喜清欢了悟。
沿着山间小路,从湖边经过,穿过竹林,绕过山梁,一路上,喜庆靖一手竹棍一手柴刀,不断的敲打不断的砍去凌乱横生的竹树杂草,喜清欢紧跟在后,一边警惕的留意着四周动静,这儿像极了原始森林,谁知道有没有野兽出没呢?
三刻钟后,祖孙二人站在了一个悬崖前。
悬崖并不宽,中间架着一道索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架的,中间的木桥有些已破损了。
喜清欢往悬下探了探头,还好,不是那种看不到底的,下面是条河流,不过要是失足摔下起,基本上也就交待了。
“拉好,跟着我的脚步。”喜庆靖先试了试那索桥的结实度,便把竹棍伸了过来。
喜清欢点了点头抓住竹棍,她并没有惧高症,不过那索桥的破损程度还是令她有些心生怯意。
喜庆靖走得稳稳的,喜清欢在后面跟得小心翼翼,所幸,索桥还是颇为结实,又不长,祖孙二人很稳当的踏到了对面的土地上。
过了这条索桥,是一片小树林,小路几乎被杂草掩盖,喜庆靖拿着竹棍和柴刀开路,正砍着,只见不远处一阵悉索,喜清欢只看到一个灰影飞快的掠过,喜庆靖已取下弓搭箭出弦,随着箭飞射而出,那黑影顿时跌落到草丛中。
紧接着,喜庆靖便往那边去了,喜清欢也不敢胡乱跟,只好站在原地等着。
等喜庆靖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只肥肥的大灰兔。
“爷爷好厉害。”喜清欢惊喜的看着喜庆靖,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喜庆靖的身手,没想到竟这么厉害不由由衷的赞了一句。
“老了。”喜庆靖笑着掂了掂手中的灰兔,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随意的寻了一根藤蔓绑了拴在腰上,便继续往前走去。
出了林子,又走了一段路,视野便开阔了起来,喜庆靖指着山下稀稀朗朗的屋子:“那就是渠港。”
喜清欢顺着他的手势看去,远处一片宽阔的海面,渠港处在山岙里,倒有些像大勺子,村里的房屋都是顺着岸线建的,看着倒是比小柳村的要好些,多了几座瓦房。
喜清欢上次听那老船家说过,渠港能行船,想着应该是有埠头的,便顺着岸线去寻,果然在大勺子的中间位置找到了木头搭就的埠头,埠头边停着两三艘小船,海边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不过,从这儿看去,喜清欢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地方有织鱼网的迹象。
“走吧,一晃十几年,那人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我们得去村里打听打听。”喜庆靖默许的任喜清欢看了一会儿,两人就地寻了处能坐的地方,喝了些水歇了歇脚,便继续赶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