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因而也笑着跟他们一道。
到后头不仅难得留了云清柔一家人在缀锦院用饭,三老爷还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块金镶玉的长命锁。
一直到端午,云华烨从淮州赶,云家人一道去淮河上看竞龙舟。
每年端午,但凡有水之地,各州各府都会举办龙舟赛,权贵人家们出钱,各县各镇上出人,百姓蜂拥而至。赢得队伍不仅能得银钱,指不定还能被瞧上得个长长久久好差事。
像这样事,过往纵使云家为淮州首富,人家也不乐意要你出钱,今年有了云华烨和云华霆,就有人把云家也拉拢进来。老太爷笑的合不拢嘴,掏出一万两不说,还让家里人都去瞧龙舟赛。云家以前只得挤在百姓堆里占个好位置架个棚子, 今年也能在高台上占一席之地了。
云家人欢欢喜喜去,乐乐淘淘,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道喝了雄黄酒,连小孩子都给沾几滴讨个节气。
云清歌用过饭回清扬阁歇息,荔儿伺候她梳洗,萍儿就将这几日打听消息告诉云清歌。
“莫家如今当家太太是继室,嫁进门又生了三个。等大姑奶奶一进门,莫太太就给莫老爷说要分家,又说三个还小,只把大姑爷一家分出来。听说连栋宅子都没分,只给了百十亩薄田和两家铺面,还是大姑奶奶卖了些嫁妆买下个小院子住。”
于嬷嬷听得稀罕,“从来只听过小分出去,没听说把元配嫡长子分出门,还要不要名声脸面。再宠爱继室,宠爱幼子,也不能这样罢,莫家族里头也没有吭声?”
萍儿就笑,“怎的没人管。族里太叔公都上门,还说族里要主持重新分家,莫老爷就道他要告大姑爷忤逆。莫太太娘家人是屠户,一家好几个,提了刀去族里头闹。大姑爷不敢顶撞亲爹,只得认了。”
“这可真是……”于嬷嬷也不知该说才好。世家里头,争得再厉害,好歹还顾着层面皮,决计见不到这种事情。
“有理怕没理的,更怕不要脸的”云清歌半点不奇怪,在脸上抹了雪花膏,顺口问道你去打听半日,就打听到这些事?”
莫家分家已久,当初云清柔都不肯回娘家低声下气求人帮手,如今却带了儿女四处讨好,定不会只为让娘家人帮忙出口气。
萍儿咯咯笑,奉承云清歌,“姑娘您真厉害,一下就猜到大姑奶奶有事。”
“好啦,快说罢。”云清歌嗔她,垂了眉眼淡淡道她嫁的早,我与她也没交际。只听娘讲过,说她出嫁那年,祖母他们正给她置备嫁妆,她却不知为何得罪了云清燕。祖母一气之下就把她叫到福寿院去,还把嫁妆单子给她看。一张单子,祖母撕了一半下来,告诉她,她要给赔不是哄了云清燕喜欢,那撕掉的一半还给她补上。硬要嘴硬,就在剩下的里头再扣一半。”
这样拿嫁妆威胁孙女的祖母真是闻所未闻。
几人听得瞠目结舌,荔儿追问,“那大姑奶奶有没有去。”
云清歌讽刺的笑了,“没有。你瞧她一家人的衣饰打扮,倒还干净,看着也新,花样却都旧了。要,再是庶出,按云家定例,嫁出去女儿也不会过得这样寒酸,贴身丫鬟都只剩下一个。她又不像二姐,大手大脚不说,还嫁个爱赌的夫婿。”分明是当年被克扣的厉害。
这样一说起来,荔儿几人不由对云清柔生出些好感。
“这位大姑奶奶还有几分傲骨。”于嬷嬷感慨了句,问云清歌,“姑娘让人打听她事,是想帮忙她?”
“小事情伸把手也无妨,大事情还得再看看。”没有弄清楚云清柔突然带人回娘家意图前,云清歌不会贸然下决定。
萍儿想了想,把打听来事情讲给云清歌听,“我听说大姑爷早前中举,大姑奶奶想花钱给他捐个官做,变卖掉手里头产业才疏通了人,可莫老爷说要大姑爷让着弟弟,不仅逼大姑爷把差事给二,用的还是大姑奶奶卖产业的钱。后头康哥儿被县令瞧上,说要给做伴读,莫太太又把大姑奶奶叫去,让把位置给她亲孙子。大姑奶奶不答应,莫太太就撺掇莫老爷到处说大姑爷忤逆。大姑奶奶没法子,不甘愿大姑爷没了前程,康哥儿也被拖累上,这才带一家人回娘家暂避。”
泽县县令?
伴读说起来好听,实则不过跟贴身小厮一般。王公贵族的伴读当然有分量,一个县令,云清柔眼皮子还不至于这样窄,以前都能忍了,这时候何苦去争?
下意识,云清歌觉得有蹊跷,拧眉道先打听打听泽县县令来历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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