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兰竹就过来请安夜锦,发现小院中并没有人,就连送给安夜锦的衣服都被放在了桌面上没有拿走,她急急的通报了司徒亦,他明显也没有想到,却未到小院之中再去看看,而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良久,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他昨日的犹豫让安夜锦心中受了伤吧,那么敏感的女子,难免会做出她自己的反抗。
昨日安夜锦是在对他坦白,也是在对他试探。
他真的动摇了。
独自苦笑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兰竹帮他整理发鬓,最后穿上官服,在府中停留到了中午才走出府上了马车。
宴会是在下午开始,司徒亦到场的时候并未看到安夜锦,却看到了李潋之的人,他安安静静的走进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也不与谁打招呼,情绪显得十分低落。
席间,似乎有小厮故意过来观看人是否到齐,有人特意关注了司徒亦,发现他身边并没有人,便匆匆去报。
装饰奢华的房间内,听到小厮来禀报,一名女子摆了摆手:“我已知晓,你且下去吧。”
小厮对这女子好似颇为顾忌,当即便点头应是,直接退了下去。
说话的女子端庄的坐在太师椅上,虽有些疲惫,却难掩其月貌花容,一张俏脸皎若秋月。若说安夜锦是美得极为素雅,那么这女子便是群芳难逐,天香国艳了。傅粉施朱,更衬其皮肤之白皙,好似初生的婴儿,皮肤粉嫩到近乎透明。红粉青蛾,眉细如柳,增之一分显得刁蛮,减之一分显得小气,如此长短。恰到好处。双目澄澈,眸中好似含了一湾秋水,碧水涟漪,只泛起一层盈盈之光来。绛唇映日。好似初晨的露珠,盈盈润润,分外水嫩。
如此美人,让人观之便觉得赏心悦目。
此时她正回眸看向坐在一侧的方禹,笑比褒姒,她缓声道:“殿下,安姐姐并没有来呢。可需妾身再去请?”
她话语温柔,娇莺初啭,十分悦耳。
方禹依旧是一张笑脸,坐得十分安慰,听到这则消息,他并不惊奇,手中拿着摇扇慢悠悠的摇着道:“庄儿不必担忧,叶子不是不守信的人。不用去催,那样她反而会反感,我出去走走。不用派人跟着我。”
庄妃神色一滞,随后还是巧笑着应了一声:“殿下小心,如今是在烟国,处处都有危险潜伏。”
“嗯。”对待庄妃,方禹的态度一直十分冷淡,庄妃好似早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将他送到了门口。就算心中有些不舒服,漏出来的依旧是温和模样。
她如何不知道,安夜锦是怎样的性子?当初打赌输了,那么多的毒药都能喝下去。如今只不过是答应了参加宴席,安夜锦又怎么会怯场?
可是看到方禹维护安夜锦,她的心就会十分的不舒服,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不能做好调节。
抬手摸了摸已经隆起来的肚子,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叹道:“我的儿,娘岂会不知,这安夜锦此时依旧不出现,其中必定是有猫腻的,说不定她此时正在筹划着什么,明明娘不想见到她,可是还要装成体贴夫君的模样,其中辛苦你可知?”
眼波流转,她看向门外,方禹的步伐均匀,走得挺直,他一直都是这样,每一次到了有可能看到安夜锦的地方,都会不死心似的到处寻找,好似他真的能够遇到安夜锦一般,可是几年下来,无论用了什么方法,方禹都未能见到安夜锦一面,这还不能让他死心吗?
那她呢?也只是痴等罢了。
“殿下。”方禹刚刚离开屋子,身边就有人禀报:“此次宴会可让庄妃参加?上一次庄妃对安夜锦的刺杀恐怕已经被她识破了,以她的性格,今日定会报复庄妃,恐怕会闹起来呢。”
方禹沉默着没有说话,最后竟然扯出一抹苦笑来:“若是不让庄妃参加,恐怕我只能看到她一瞬,她就会离开。”
曾经被安夜锦宠着的,爱着的男子,如今竟然只能靠一个安夜锦讨厌的女子来见到她,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他的确羡慕司徒亦,他当年离开的时候,走得尤为潇洒,如今对于安夜锦的感情也是轰轰烈烈的,让他不禁好奇,若是有一日,司徒亦与安夜锦闹翻了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安夜锦又会怎样的报复司徒亦?
是不是就像他现在这样,被安夜锦的漠视虐待得心中滴血,一阵阵的疼?
脚步不由得加快,她走向忆楠公主所落脚的小屋去,刚刚到附近,就看到了慌张的侍婢,方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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