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找到。这一次若不是他主动找上门,他们也不知道他这些年逃到哪里想来这个大夫也是有些本事,刑部的海捕文书大概也是尽人事而已,多半是抓不到的。
谁知没过几日,就有人捉了那位大夫,去刑部领赏。
刑部的人当然大喜过望,连夜审问了这个大夫。这个大夫早已受人指使,将当初企图谋害宁远侯先夫人裴舒凡的事,都招得一干二净,并且将罪责都推到齐姨娘头上,说是齐姨娘为了扶正,才逼他用药这个指控,可是比谋害曾亭要更加严重。
因此案同宁远侯府有关,宁远侯楚华谨又不在京城,刑部尚书只好将此案上报给宏宣帝,让宏宣帝定夺。宏宣帝见此案又牵扯到宁远侯先夫人裴舒凡,便命安郡王的缇骑将此案接了过去。
缇骑接手之后,见人证物证俱全,就发了逮捕文书,命缇骑的女番子去宁远侯府锁拿宁远侯的小妾齐姨娘齐萱和芬姨娘裴舒芬。
这天一大早,柳梦寒便起身,用过早饭,等在慈宁院里头。
果然过了没多久,缇骑的女番子便敲响了宁远侯府的大门,带着枷锁,气势汹汹地进了大门,闯到二门上。
二门上的婆子还想阻拦,慈宁院的柳太姨娘已经派人过来发了话,让她们不要阻挠刑部办案。
缇骑的女番子长驱直入,进了宁远侯府的后院,问清了齐姨娘和芬姨娘各自的居所。缇骑的女番子们便兵分两路,一路去了齐姨娘住的春甲院,一路去裴舒芬住的春戊院,锁拿人犯去了。
齐姨娘正打发两个孩子吃了早饭,要送儿子楚文琛去家学念书去。
外面的婆子飞一样跑进来回道:“姨娘,听说缇骑的番子进来捉拿姨娘了。姨娘快收拾收拾细软,让人给老爷和夫人报信去吧!”
齐姨娘吃了一惊,忙抓着那婆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被人拿住,送到刑部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宁远侯府的内院,所以齐姨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东窗事发。
春甲院的婆子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听见齐姨娘问,也只好摇摇头,道:“奴婢只知道这么些,还是奴婢的小孙女在二门上做个跑腿,刚才抄近路过来报信的。姨娘早做准备吧。”
齐姨娘方才慌乱起来。好在这一阵子,她一直盘算着要再回娘家一趟,已经准备好了包袱,忙叫了一个心腹丫鬟过来,还没有交待完事项,外面缇骑的女番子已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问道:“你可是齐萱?——宁远侯楚华谨的第三房姨娘?”
齐姨娘白着脸站起来,嘴唇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是,还是不是?!”缇骑的女番子十分不耐烦,吼了她一句。
齐姨娘恨不得摇头,可是她的两个孩子此时已经吓得扑到她怀里,大叫“你们不能带走我姨娘!”
缇骑的女番子反倒笑了,使人将两个孩子拉走,又给齐姨娘套上枷锁,道:“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宁远侯楚华谨的第三房姨娘,原定南侯府的嫡长女齐萱?”
齐姨娘闭了闭眼,泪如雨下,面色惨白,只能点了点头。
柳梦寒从慈宁院里匆匆赶来,见到此情景,也流下泪来,求缇骑的女番子:“几位请多关照。”又给她们塞了些红包,让她们不要为难齐姨娘。
齐姨娘见状,便将一丝希望放在柳梦寒身上,跪下来求她道:“求太姨娘给我们侯爷送个信儿,就说齐萱蒙冤,侯爷知道了,一定会回来的!”又求柳梦寒照顾她两个孩子。
柳梦寒皆都允了,看着缇骑的女番子将齐姨娘带走了,便又转身去了裴舒芬的春戊院。
自曾亭死后,裴舒芬便又将世子带回自己院子里养活。宁远侯楚华谨不在府里,她是世子生母,柳梦寒也不发话,自然没有人敢拦着裴舒芬。
此时缇骑的女番子闯到春戊院的时候,宁远侯世子正满地打滚,不想吃杂粮粥早饭,而要吃燕窝粥。
裴舒芬正端了碗劝他,给他讲道理。世子不听,伸手打翻了裴舒芬手里的碗,又哭着叫“娘”,要去中澜院寻曾亭去。
缇骑的女番子见状,绕过在地上打滚的宁远侯世子,直接闯进裴舒芬的内室一顿乱翻,便在她的妆奁匣子底下,寻到一小瓶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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