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异香熏得心烦意乱起来,大声问自己的丫鬟:“你不是说侯爷在这里的?”并没有看见楚华谨的人影。
那丫鬟赶紧四处看了看,回来对曾亭悄悄地道:“………………侯爷在净房。”
楚华谨本来正闭着眼泡在浴榍里。一听外面曾亭的声音,一个激灵醒过来,忙忙地要从浴桶里起身往外爬。
曾亭正好带着人进了净房,看见楚华谨正光溜溜地要从浴桶里翻出来,却是背对着门,露出好白净的一个屁股对着大家伙儿。
跟着来的有些丫鬟羞红了脸,低下头,偷偷地往外挪了出去。
跟着来的婆子却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这宁远侯府里难得一见的奇景。
楚华谨听见门口的异动,扶着浴桶一回头,见曾亭带着一群婆子虎视耽耽地站在净房看着他,手一滑,惊得从浴桶边上摔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正面朝上,将那软塌塌的话儿都露了出来。
婆子们一阵惊呼,都捂了脸,却从指头缝里偷觑着侯爷的小鸟儿。
曾亭又气又急,对着身边的婆子怒喝一声:“出去!”
跟着来的婆子丫鬟都面露心照不宣的微笑,依次出了春戊院正房的净房,在外屋满满地站了一屋子。虽然都没有说话,却都暗自琢磨刚才看见的奇景。
楚华谨在净房里满脸通红地爬起来…挣了半天才坐回到浴桶旁边的椅子上,扯了件外袍裹上,气急败坏地对曾亭怒道:“你发什么疯?!——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芬姨娘以前是皇后赐婚,也是裴家的娇女…你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曾亭窒了窒,却不甘示弱,指着楚华谨道:“你别跟我装大爷!——我是圣上赐婚,无人能动的。你赶紧跟我回去是正经!”说着,走上前来,伸手去拽楚华谨的耳朵。
楚华谨一偏头,伸手拦开曾亭的手…低吼道:“你别太过份!—小心我叫人过来!”
曾亭嗤笑一声,一只手就将楚华谨两手都固定住了,另一只手终于拽住了楚华谨的耳朵,狠狠地拧了一下,在他耳边道:“你要今儿跟我回去,我还能放你一马。若是你不回去,我叫你几个姨娘带上她们的小崽子,都垫了磁瓦去我中澜院的院子底下晒大太阳去!”
姨娘们也就罢了…那几个孩子却是楚华谨的心头肉,闻言忙起身道:“你别乱来。我本来就是要回去的,不过是过来这边洗个澡。”说着…又对曾亭道:“你去给我把衣裳拿进来,我穿上就走了。”
曾亭顿了顿,想起她娘亲的叮嘱,不能对男人逼得太紧,还是去内室将楚华谨的衣裳拿了进来,扔在他身上。
楚华谨赶紧套上衣裳,系了腰带,对曾亭道:“我先出去,你随后再出来。”
曾亭点点头,嘴角抽了抽…跟在楚华谨身后出了净房,往外面去了。
外面候着的婆子看见楚华谨一个人先出来了,忙拦住他道:“侯爷等一等,我们夫人呢?”
楚华谨见是那个有功夫的婆子,忍不住抖了抖,站住了…不情愿地往后撇了撇嘴,道:“那不是?”
曾亭脸上带笑走了出来,看了屋里的人一眼,道:“走吧。”便又走到楚华谨前头,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楚华谨想往前赶在曾亭前面走出去,却被那婆子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楚华谨面前,挺胸站在他面前,笑道:“侯爷慢走,让夫人先行一步吧。
楚华谨被这婆子折腾怕了,又疑心这婆子对他也有不轨之心,忙往后倒退几步,甩了几句狠话:“你们夫人是夫人,你不过是个奴婢,也敢犯上?!”
那婆子被噎了一下,到底不敢再造次,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身跟着曾亭出去了。
裴舒芬在春戊院的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曾亭一行人出来了,楚华谨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赶紧又委委曲曲地哭了起来。
“侯爷又没死,你好好地嚎什么丧?!”曾亭见了裴舒芬这等娇娇怯怯的小样儿就生气。
楚华谨不愿在春戊院的下人面前丢面子,快步走上前来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裴舒芬的丫鬟,也是楚华谨的通房桐月忙上前几步行了礼,对楚华谨道:“侯爷,我们姨娘好好地站在屋门口给夫人行礼,可是夫人的人”指了一个婆子“却不容分说,将姨娘推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