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宋良玉一直放不开手,就是心里还存着那万分之一的念想。一因为大皇子还未选定正妃。
“其实照你所说,你同大皇子,连单独说话都很少有过,怎么又会这样……………,?”贺宁馨有些好奇。
宋良玉惨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只要有他在的时候,我就觉得分外高兴,也没有想到别锋上面去。后来,当我知道,原来高兴的不止我一人,我就……”就一头栽进去了。
贺宁馨叹了口气。她很庆幸自己不用有这样思而不得的相思之苦。她和简飞扬,都不是那种人。
宋良玉索性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贺宁馨耐心地听着,不时点拨她两句,终于让宋良玉心有所感,慢慢地转过弯来。
“贺姐姐说得有道理。求而不得是一种苦,不过若是紧紧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便是太过贪心,再好的女儿家也会变得面目全非起来。”宋良玉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起来“既然他放了手,我也不用勉强。横竖我们之间的事,本来就算不了什么。我要再惺惺作态,忒也矫情。”
宋良玉到底性子爽朗,她的小儿女情态,也只是偶尔的昙huā一现而已。
贺宁馨见宋良玉的心态终于不再纠结在“求而不得”上面,也替她高兴,道:“你的年岁也不大,不用勉强自己去嫁人。等你完全能放下了,再寻一门好亲事也不迟。”大齐朝的贵女嫁人本来就晚。宋良玉再等两年,不过才十九岁,确实不算太晚。
宋良玉却已经拿了主意,起身告辞道:“多谢贺姐姐开导。我觉得,贺姐姐刚才的提议不错,我是应该出去走走。老是待在一个地方,就容易想不开。
贺宁馨也知道,有时候心结难解的时候,出去走走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她没想到,宋良玉这一次走得那样远。
却说宋良玉回到辉国公府后,听见自己的爹娘又在盘算自己的亲事,知道不能再等了,便下了决心,对辉国公夫人道:“娘,我要跟着罗家的商船到外洋去。”
前几天去大姐家走亲戚的时候,宋良玉听安郡王提过一次,说罗家的商船过完年,正月十六一大早就要起航往西去了。这一次1罗家肩负着重担,要帮大齐朝的皇室密购一大批火器进来。当然密购火器一事,只有圣上、安郡王和罗家的主事人才知道。简飞扬可能也知道一些。
安郡王本想亲自跑一趟,可是缇骑这里出了茬子,他正恼火,也脱不开身。
辉国公夫人听了宋良玉的话,大惊失色,呵斥道:“胡闹!商船上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去?”辉国公夫人怎么也想不通,小女儿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在私下里,他们明明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啊!
宋良玉倔强地道:“娘说得不对!姐夫说了,罗家的商船上男女都有。何况这一次,听说罗家的大少奶奶也会亲自走一趟。我出入自然跟着罗家的大少奶奶,不会有事的。”又发狠:“娘若是不让我去,我逃也要逃出去!”
辉国公夫人知道这个女儿向来说到做到,小时候宠她太过,现在自食其果了。无法,只好回到屋里,跟辉国公哭诉了一番。
辉国公也头疼,连夜赶去了安郡王府,商议此事。
安郡王和安郡王妃都无语,却知道宋良玉是借此事离这里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的意思。罗家这一次的商船,一去大概要两三年才会回来。到时候,大皇子肯定已经娶了正妃,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爹,不如就让她去吧。多派些人跟着,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安郡王妃安慰辉国公道。她是过来人,知道这种事,堵不如疏。
“可是在外面跑船,若是海上有什么风浪”辉国公很是为难。
安郡王妃想了想,道:“爹,罗家的商船又不是第一次出洋。大的风浪也经历过,他们有经验的。现下最要紧是让小七忘了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出洋其实是一条路子,到了不同的地方,见识了不同的人和事,她的眼界和想法自然不同。”劝了半夜,总算是劝服了辉国公。
辉国公回到家里,跟辉国公夫人说了,辉国公夫人哭了半夜,却也无法。从初十开始,就开始打点宋良玉要跟船的行李,还有随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以及暗卫小厮,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为了慎重起见,辉国公还带着宋良玉,跟着安郡王专程去了罗家一趟。
罗家的大老爷和大少爷见辉国公和安郡王亲自到访,当然不敢怠慢,忙抛了手头的事,专程过来陪客。
辉国公锋来意,早几天就托安郡王跟罗家说了。罗家鼻然满口答应,还特意在罗家大少奶奶的舱室旁边,特意给宋良玉留了间上好的屋子,另外还有丫鬟婆子住的地儿,十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