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看大皇子就要选妃封王,以后还要更上一层楼,她死守在这个穷乡辟壤,又有什么意义?!
她再也不能等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同自己一样,做个乡下土财主。同是一样的血脉,自己再不济也是二房,凭什么这一次上京,她不止是要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恢复自己的身份地位,还要查清她家老爷的死因!…她就不信,她家老爷有勇有谋,会死得无声无息!
又想起京城里的那一家子,柳梦寒轻笑:一窝子蠢货!难怪老爷什么都不跟那位说,连自己男人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活该被摆在明面上当靶子!
宏宣七年的除夕夜到了,这一天,也是老宁远侯的忌日。
宁远侯府里,宁远侯太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在祠堂祭祖,同时给老宁远侯上香。
看着老宁远侯的牌位,太夫人眼里蕴满了泪水,对着牌位泣道:“你爹为了我们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若不是有他,我们也不过是一般的人家,没有这样大福。我们家的爵位,到了老大这一辈,就到头了。可是有了你爹,我们家以后,是再也不用愁了。”宁远侯楚华谨和老二楚华诚忙上前安慰太夫人,劝道:“爹爹雄才伟略,当然不是我们能比的。儿子们如今只用孝敬娘亲,将先祖留下的功勋再上一层楼才是。”太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对着牌位道:“老侯爷,你可以放心了。
出了祠堂,宁远侯夫人裴舒芬和二夫人黄氏赶紧迎上去,扶着太夫人往上〖房〗中澜院里去。除夕的夜宴就摆在那里。
一路上,裴舒芬劝着太夫人,轻言细语地道:“娘也别太伤感了,多想想爹的好处。家里都让娘当家作主,又对娘专一重情,为了这个家什么都豁出去了。娘只要好好活着,活得更好,就是全了爹的心愿了。”这话太夫人爱听,眼里带着泪,含笑看了裴舒芬一眼,道:“你这张小嘴,真是死得都能被你说活了。”
裴舒芬抿嘴一笑,自嘲道:“娘谬赞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就算有,也不会使出来。死得说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回到宁远侯府的上〖房〗中澜院,堂屋里点着数个荷huā转角灯,外蒙玻璃灯罩,将堂屋照得如白昼一般。
宽大的堂屋里用一扇屏风隔成两个隔间,一边是太夫人带着儿子媳妇和孙子孙女济济一堂,一边是妾室姨娘同府里得脸的管事媳妇和一等丫鬟们坐在一起,共度除夕。
能入宁远侯府主子的除夕宴,管事媳妇和大丫鬟的脸面当然不是一般的大,饶是如此,每年的人选也都不一样,所以这个位次,对宁远侯府的下人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裴舒芬每到这时,才体会到做正室的扬眉吐气,对妾室姨娘的不忿也没有那么重了。到这里这么多年,她才逐渐习惯了这种氛围和感觉。
镇国公府的除夕宴,同宁远侯府又有不同。
此时已经过了一年的孝期,府里的挂白都取了下来,祭祖的供桌上,也用了红烛。
简飞振和简飞怡下午的时候从西山回了镇国公府,先去宽了孝服,换上常服,才过来给鼻宁馨和简飞扬见礼。
贺宁馨见简飞振消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头还好,心知他应该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并没有钻牛角尖,便对他又和蔼了几分。
到了晚上家宴的时候,简家的主子都坐到了镇国公府致远阁的上房堂屋里,济济一堂,虽然没有特别热闹,可也是一家子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第二天,简飞扬同贺宁馨都要入宫,向皇帝、皇后、皇贵妃恭贺新禧,也要顺便去给岚贵人道喜。
吃完年夜饭,简飞扬就可以正式搬回致远阁住了。剩下两年的孝期,已经没有那么严格。再加上他被圣上夺情丁忧,想守也守不了,索性不做门面功夫。
简飞振吃完年夜饭,特意送了卢珍娴、郑娥和简飞怡回她们的院子。
郑娥和简飞怡都看出来简喜振有话要同卢珍娴说,便都偷偷一笑,提早指了由头,各自回去了。
卢珍娴虽有些尴尬,可是也却不过脸面,低头请了简飞振去自己的院子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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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章的内容,希望不要让大家太意外。其实前面的铺垫暗示伏笔够多了。这再个人物也不算全新,只是一个提过名字,另一个只是暗示过……
二更下午两点,三更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