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起商议好不好?”
贺宁馨也没有打算许一下子就同意她的想法,早就准备好了水磨功夫等着许。
“娘说怎样就怎样。晚上吃了饭,女儿再给娘请安。”贺宁馨笑眯眯地对着许福了一福,很是俏皮的样子。
吃过晚饭,贺宁馨收拾了收拾,便又去了许的上房。
贺大老爷听了许的嘱咐,在上房里等着贺宁馨。
贺宁馨进了屋子,先按礼数问了安,才跟着许和贺大老爷去了内室叙谈。
许的院子大门外,留了心腹婆子看门。外屋门口,又站着回秋和回冬两尊门神。
贺宁馨的大丫鬟扶风和扶柳带着一众小丫鬟,在旁边的耳房里听婆子们谈天说地。
许的内室里,便只留了至亲的一家三口。
贺宁馨的来意,许已经对贺大老爷说过了。
贺大老爷端坐在软榻对面的圈椅上,以为贺宁馨是担心嫁不出去,便要安她的心,劝慰道馨儿,这事你不用担心。飞扬不是那种人,我和你母亲,也不是耳根子软的人,更不会将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你好生将养着,等九月出嫁就是了。——又何苦给找不痛快?”
许也点头赞同馨儿,你不用为爹娘担心。我们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横竖以后会找补的。——只是不用急在一时。”现下最要紧的,是贺宁馨平平安安出嫁。等她嫁了人,他们贺家自然会腾出手来,收拾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家。
贺宁馨却想得不一样,遂起身去墙角的茶龛里给爹娘各沏了一杯茶,放在爹娘中间的雕花镂空紫檀木小供桌上,劝道爹、娘,先喝杯茶,听女儿把这事理一理。”
说完,贺宁馨将的分析给贺大老爷和许又说了一遍。
贺大老爷不是没想过此事或许会被有心人拿来作为攻击的由头,可是事到如今,他只有忍着,等女儿出嫁之后,再做计较。若是在女儿出嫁前就出来跟人理论,只会让此事甚嚣尘上,到时候反而闹得不可开交,让女儿和彻底没脸。
贺宁馨听完贺大老爷的顾虑,又道爹挂着女儿,女儿也要为爹着想。此事我们万万不可装聋作哑,任这些人继续胡说八道下去。要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要他们没有达到目的,这事就会没完没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你不甘心,我们或许可以想个别的法子。”贺大老爷觉得女儿说得也有道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单方面息事宁人,而是找出黑手,才能掐断源头。
“娘,这件事,女儿想试一试,亲自帮我们贺家讨回公道。”贺宁馨翼翼地对许提议。
以前的贺宁馨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许和贺大老爷从来没有让她办过正经事。
许想了想,看着贺宁馨问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可有把握?”
贺宁馨抿嘴笑了笑,坐到许身边,抱住了许的胳膊,低声道女儿说大话了。其实这件事,也少不了要爹帮衬帮衬……”
许放了心,故意笑道哦,敢情你只要爹,不要娘?”
贺大老爷脸上含笑看着和女儿,心里却乐开了花。
贺宁馨见时机到了,趁机说道女儿觉得,要将此事扳回一局,便得由二和妹夫出面,将宁远侯府告上刑部。”
贺大老爷正低头端了茶杯喝茶,闻言一口水呛了出来,不断咳嗽起来。又放下手里的茶杯,指着贺宁馨问道你……你……你再说一遍?”
许赶紧弯腰越过小供桌,给桌子那一边的贺大老爷拿帕子搽拭茶水,又嗔怪贺宁馨道馨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把你爹吓得。这事万万不可,若是告上刑部,我们贺家就面子里子全没了。你还要不要嫁人,你爹还要不要做官,我们贺家还要不要脸?”许是生意人,最讲究和气生财。对于上官府打官司,基本上是能躲就躲。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绝对不愿意上公堂。
贺宁馨也忙帮贺大老爷清理身上的茶叶梗子,听了许的嗔怪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娘认为,我们贺家现在就有脸,而且里子面子都在吗不跳字。
许被贺宁馨的话噎了一下。也是,贺家现在,只有自家人关在屋里自欺欺人,以为天天在耳边念一百遍“我没听见”、“我都没听见”,就能当事都没有发生。可是走出去,看见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异样的眼光,饶是许涵养好,有时候也会被气得肝疼。
贺大老爷身上的茶水终于清理干净了,三个人忙乱了一番,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倒是烟消云散了。
“就算要告,为何要告宁远侯府?此事跟宁远侯府又有何关系?你可有切实的证据?”贺大老爷有些不明白,也有些头疼。许跟他提过那三家传话传得最厉害的府上,可没有宁远侯府的名字。——再说宁远侯府是皇后娘家,若是要拿宁远侯府做筏子,还真得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