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极小声的“嗯”了一声,便跟了夏夫人出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裴家的人,坐了两辆大车,跟着宁远侯楚华谨到了宁远侯府吊唁。
裴舒芬在两个姐姐帮忙求情下,终于得夏夫人允许,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因为是娘家人,宁远侯府自然是当上宾接待。
宁远侯楚华谨回到侯府内院上房,看见太夫人正在他屋里,打了个招呼道:“娘来了。”又让人上茶。
太夫人一见楚华谨满脸的伤痕,又心疼,又不好开口,只是忙道:“快拿药膏来,给你们大爷上药。”看了看楚华谨身上,不由嘀咕道:“怎么还动了鞭子?”
楚华谨一边脱了被打烂了的外袍和里面的貂皮大袄,一边道:“娘不要担心,其实就是看着渗人,做个样子而已。娘也知道他们越州人素来如此。”
桐叶见太夫人吩咐要给侯爷上药,连忙取出早就备下的正红花油,预备给侯爷擦洗淤青。
楚华谨忙拦了桐叶的手道:“不用给我擦药。先给我找身棉袍出来。”论理,楚华谨也是守孝之人,身上不能穿大毛衣裳。本来以为他把貂毛大袄穿在里面,外面罩着青绸直缀,不会有人知道。谁知被裴家三兄弟拿鞭子一抽,抽破了外面的青绸直缀,露出里面的大毛袄子,实在是丢人得很。
桐叶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太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只好放下正红花油,去里屋取出今年新做的藏蓝色棉夹袍过来,帮着楚华谨换上。
楚华谨换上衣裳,又忙忙地去会芳阁跟裴家人还礼。
在裴舒凡的灵前,裴家的三兄弟又撸起袖子,赤手空拳地打了楚华谨一顿。
楚华谨忍住没有还手,被裴家三兄弟打倒在地。
齐姨娘听说裴家人过来了,便带着自己的妈妈过来会芳阁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见侯爷被裴家的三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她是京城长大的,家里也没有越州人的亲戚,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事,便不顾一切地从门外冲进来,扑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楚华谨身前,对裴家的三兄弟哀求道:“求各位舅爷手下留情。我们侯爷为了夫人,也是熬坏了身子……”
裴家三兄弟见一个穿白色孝服,气质不凡的女子从会芳阁门外冲进来,忙停了手,对着那女子冷声道:“这里是我妹妹的灵堂,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到这里来?”
齐姨娘忍了怒意,不搭理裴家的三兄弟,转身扶起身后的楚华谨,低声问道:“侯爷,您还好吧?”
楚华谨一见齐姨娘才知道坏事了。
正室夫人去世,他的妾室、庶子、庶女们,应该都过来磕头守灵才是,如今却只有裴舒凡嫡出的益儿和谦谦守在这里。
此时岳母夏夫人怀里抱着一岁大的楚谦谦,舒凡的娘家大嫂沈氏抱着三岁大的楚谦益。别的姨娘和庶子、庶女都不见踪影。
“我没事。你快去把琳儿叫过来磕头守灵,还有兰姨娘、桂姨娘、方姨娘和桐雪那里,和文瑢、文璋都要一起叫过来。”楚华谨赶紧吩咐道。
裴家的大少爷裴书仁听楚华谨这意思,这个扶着他起来的女人,不过是个小妾,心头怒气更盛,想要发作,却没有这个理儿。——他是正室的嫡亲大哥,侯爷的大舅子,要是跟妹夫的小妾起了口角,可是丢人的事儿。
沈氏在旁看得清清楚楚,见这女人不过是个妾室,便也晓得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兄弟不好再出头了,此时正是用得上女人的时候。
沈氏漫步从会芳阁里走出来,站在楚华谨和齐姨娘身前,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妾冲撞正室的灵堂,惊扰了正室的灵位,侯爷要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带她见官去。——看看妾犯妻,是个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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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