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咱们一个猛冲把他们端了!"郝永忠跃跃欲试地道.
李定国还是摇头道:"那更不行.临时之时令妃娘娘特意嘱咐我们:三大营是官军,不是流贼,更不是建虏,将来还要为圣上所用,所以能智取就不要力敌.不过郝大哥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五军营和神机营都是步兵,移动迟缓,赫尔哲的密信上说昨天也没有多少兵力入城.依我之见,不如白天暗中监视两营,夜间我们举火为号直扑京师."
解胜也赞同道:"定国这个办法好.两营驻地离京师有五六十里,等他们发现我们攻城再赶过来,至少也要两三个时辰.如果圣上在城内有安排,我们早就进城了,到时两营可传檄而定,不费吹灰之力."
"解大哥,什么叫‘传檄而定’?"李来亨挠挠头道.
"你小子不会向解团长学学,平时多读些书么?"郝永忠立即赏了李来亨一记爆栗,"传檄而定就是圣上一下圣旨,两营兵马立刻奉诏,也就不用打了!就你这怂样,还想讨老婆?"
"你轻点你!"李来亨委屈地摸着火辣辣的脑壳道,"要不是小凤现在纺织厂归嫂子管,我非得回弹你十个脑崩,保证你无法还手!咝,疼疼疼…"
就在秦兵对两营和京师虎视眈眈的同时,城内英国公府之内,英国公张惟贤全身戎装,左手手捧一块盘子大小的铁牌,右手紧握长剑,坐在书房中岿然不动.一旁的定国公徐允祯和成国公朱纯臣却是面如死灰,双股乱抖,忍不住颤声劝道:"张世兄,你要三思而行,一电出这个房门,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为国尽忠除逆,死则死尔,何惧之有?"张惟贤微微一笑道,"二位世兄也不必过于紧张,如今五城兵马司圣上已控制了两个,宫中四卫也控制了一个,城外还有十万勤王军,胜算至少也在七成以上."
正说话间,张之极大踏步进来禀报道:"父亲大人,今日阉贼派专人至北城兵马司,要儿开城门放五军营进入.儿为不打草惊蛇,只好同意.听说逍遥伯那边也顶不住.[,!]了."
"嗯."张惟贤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道,"到戌时正,天就完全黑了.你估计五军营能有多少兵马入城?"
"昨天只放进一千多人.但今天入城速度大为加快,恐怕到戌时就得有一两万人了."张之极忧虑地道.
"不能再等了!"张惟贤霍地起身,满身甲叶哗作响,"燕将军,请随老夫至各兵马司接管兵权!"
一直与张惟贤形影不离的燕凌便跟着他离开书房来到院中,见英国公府已经将全府家丁武装起来,加上张之极手下的几十名官军,也有一百多人.
张惟贤振臂高呼道:"本公受圣上血诏除逆,尔等可奋勇杀贼,本公重重有赏!斩贼一级,赏银百两;被贼所伤,赏银五百两;殁于王事,重恤三千两!出发!"
一场忠于崇祯的部队与阉党势力之间的决战,就此拉开大幕!